于是专门进了一趟宫,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没什么大问题,她这才放心下来。
八月的一天,风很大,雨如鼓点般急促,林老夫人坐在屋外临时搭的小棚里,拿着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敢把事情捅到窈娘那儿的,快说!”
雨中跪了一圈婢女,却无一人敢应答,林老夫人更生气地说道:“都不说是吧?那便都给我跪着等,倘若窈娘今日要是出了事,老身就把你们全都杖毙。”
听到这儿,一个丫鬟立马磕起头来,恳求地说道:“是如锦,求老夫人明察,二奶奶发动的时候,只有她在屋内,一定是她跟二奶奶说的,不关婢子们的事啊!求老夫人明察,求老夫人明察。”
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睛,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她只能机械似地磕着头,好像这样就能不被处罚一样。
名唤如锦的丫头也连忙磕起头来,说道:“老夫人,她这是诬陷我。”
“婢子怎么敢?老夫人,如锦是府里的家生子,婢子平常躲都来不及了,现在怎么敢来污蔑她呢!”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就算在丫鬟中也分四六九等。
无论哪个院子,资历最老的自然为一等,倘若其有子嗣,那便就是二等,如锦的母亲就在林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是以一些老资历的老嬷嬷们也都不敢得罪她,更别提她小小一个丫鬟呢!
“如锦?二喜,你的女儿?”林老夫人有些笃定地问道。
身后一个妇人立马走了出来,跪在林老夫人膝前,回答道:“回老夫人,如锦正是贱婢的独女。”
老夫人有些失望地说道:“你倒是教养了一个好闺女。”
二喜连忙给林老夫人磕起头,耳垂上的金坠子也疯狂地摇动着,林老夫人很是厌恶地别过脸,说道:“来人,把她们,全部都给我送官,待查明真相后,凶手杖毙,其余的全都发卖。”
丫鬟们哭哭啼啼的被人拉走,如锦拼命挣扎着,她求生的欲望很强,那人一时不备竟然被她挣开了。
只见如锦擦了擦眼睛里的雨水,飞快地跑进小棚子里,直直地跪在林老夫人的面前,说道:“老夫人,婢子绝对不是有意的,求老夫人开恩,婢子的爹娘都是国公府的老人,婢子也从小就在国公府长大,您不能不念旧情啊!”
说完,就开始磕起头来,如锦的母亲二喜也连忙替她求情,毕竟大半辈子也就得了这一个闺女,她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啊!
“夫人,老奴在国公府做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请饶了她吧!”
林老夫人快被气疯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清音见此,连忙上前给她拍了拍胸口,十分不屑地说道:“呵,这怕不是好日子过久了,便忘记主与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