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人有点本事!”钱老爷坐在大树后的石凳上,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还有壶凉茶。
“你怎么看出来的?”钱夫人看着屋檐下小憩的人,不就让自己的儿子蹲了会马步吗?怎么就变成高手了?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夫人你看,欲速则不达,这人表面看是睡觉,实则是在暗中观察,一定 是想考验我们远儿!”
钱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不远处的高人,满意极了,因为有这样的高人在,他的儿子一定会赢了那个什么勇士。
“是吗?”钱夫人将信将疑,看着不远处双腿颤颤巍巍的儿子,心疼极了,马步蹲这么久,谁受得了啊!
钱温远马上就不行了,但是看着屋檐下的面具男子,心里莫名发怵,还是一咬牙继续坚持着,豆大的汗水都滴到他眼睛里,难受极了,他也不敢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匕睁开双眼,意识都有点恍惚了,自己这是在哪儿?
呆坐着好半天,看到院子里的钱温远,东匕这才反应过来。
“你没休息?”
钱温远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东匕看着满头大汗的钱温远,内心突然有点愧疚,于是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好像睡太久腿麻了……
“你再蹲会儿就可以休息了。”东匕站不起来,索性继续坐着。
“是!”钱温远大喊一声,然后抬抬手,继续摆好蹲马步的姿势。
“我的儿啊!”钱夫人看着钱温远,真是太心疼了,学武那么苦,要不是那什么公主,自己的儿子何必受这种罪过。
“夫人,淡定,这芙蓉糕不错,尝尝?”钱存连忙给自己夫人的茶碗里满上,顺带拿了块芙蓉糕递给她。
“城西泰运的?”
“对,我特地让老吴去买的,就知道你会喜欢,还喊厨房婆子多买了点肉,就做你爱吃的酒酿肉。”
“你还算有良心!”
钱夫人捏了块芙蓉糕,塞到嘴里,看了看钱温远蹲马步的姿势,一时间心又疼了,再塞一块。
钱存看着肯吃东西的夫人,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俗话说慈母多败儿,他是真怕她作起来把那位高人给气走了,京城里有名声的武馆加一起都敌不上那位高人,如果他要是走了,找谁教他的儿子练武啊!
东匕不知道钱父钱母的想法,他原地坐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扶着墙柱站了起来,走几步却感觉脚都没有知觉了。
“你别练了,休息会儿……”
钱温远立马伸了伸自己的手和腿,看着走姿奇怪的高人,弱弱地问道:
“高人,您腿麻了吗?”
“有点。”东匕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果然屋檐就是没有树睡得舒服。
“我扶您?”
东匕也没客气,直接伸出手,钱温远立马上前扶住。
“不累?”
“累,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钱温远老老实实地把想法说了出来,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蹲过这么久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