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前来恭维她的人,有面孔陌生的,也有面孔看上去熟悉但又想不起具体身份的,还有骆晗能明确叫出身份,在她父亲未出事之前有过往来接触的人,没过多久,骆晗便感觉自己笑得脸上肌肉快要僵硬了,再一抬头,咦?她儿子和阿湛人呢?
有人过来,围在骆晗身边的人立即让出一条路来,来的不是旁人,是这回同骆闻铭一起回来的骆栾,显然骆栾看到师妹深陷重围之中前来解救她了,骆晗看到大师兄果然有种得救了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骆栾看得不由会心一笑,师妹其实和当年没有成家之时相差并不大,行舟这几年将他母亲照顾得很好,但想到最初那段时间师妹遭受的苦难,骆栾还是忍不住心疼。
这师兄妹要说话,旁边的人不好再凑得太近,让出了空间,骆晗总算能喘口气,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这样的社交场合。
“师兄看到行舟阿湛他们了吗?”
骆栾笑起来:“他俩啊,早趁着我们没注意的时候熘了,我看他俩都很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宴会,听说当初阿湛连要为他继位举办的宴会都要求取消,完成仪式的当日就奔赴战场了。”
说到这个骆晗也莞尔一笑:“是的,舟舟跟我说,其实阿湛是不耐烦参加那样的宴会,所以借着要上战场的名义提前熘了,但这话可不能对外说。”
骆栾再度笑出声:“对,不能对外说。”
外界可是对丰湛刚继完位就奔赴战场,那是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如果大家知道他仅仅是出于躲麻烦而要提前开熘,不知崇拜丰湛的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当然骆栾也很清楚,就算告知民众,民众对丰湛的崇敬之情一点也不会减少的,不过会让大家感觉他们的陛下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原来他们的陛下也有怕的东西啊。
“走吧,师兄也带师妹你躲会儿清闲。”
骆晗偷笑起来,但就像回到小时候师兄带她偷熘出去玩的情景,很乐意配合她师兄躲开热情的人群,跟儿子一样偷熘了,当然作为儿子的家长,过会儿她还是得回来与各位宾客交际的。
他们的动作不少客人都看在眼里的,但骆晗想躲清闲,他们也不能拦着,骆晗的身份早就今昔非比了。
“有时候真羡慕骆晗,她的运气一向很好,以前有她父亲关爱,后来她父亲失踪后虽遭受了些磨难,但她的儿了又很快出人头地了,看她如今的气色多好,人也显年轻,他们祖孙三代站在一起差不多像同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