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王眼底闪过暴戾,没有想到这个贱人竟与即墨睿私通!
齐浅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手抚摸上舟山王的双眼,略有些痴的说道:“王爷这一双眼睛多美啊,切莫要终日玩鹰,最后落得被鹰啄了眼的下场,那该多可惜!”
“嘭——”
舟山王将齐浅裳甩到地上,齐浅裳额头磕碰在地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已经完全不知痛。
“贱人,想死?本王偏生教你生不如死!”阴冷的笑了一声,阔步离开了屋子。
齐浅裳浑身蜷缩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倒抽着气。浑身似乎有无数的钢针在扎,想要纾解,却是越碰越痛。
即墨璞是一个变态,他若见到你越是痛苦,便越折磨的狠。在他的手中吃了太多的皮肉苦,齐浅裳学聪明了,就算痛得咬破血肉,也要往肚里吞,莫要流露一丝一毫。
这时,钱儿匆忙走了进来,搀扶着齐浅裳。齐浅裳痛得要昏厥了过去,连忙制止了。“别动,让我这样躺一会儿。”
钱儿看着齐浅裳满身伤痕,直掉眼泪珠儿:“王妃,是奴婢无用,才会害你如此……”
齐浅裳眼底平静如死水,淡淡的说道:“你也不过是为了求生存,若是你不在,恐怕我过得更苦。”
她这样无用的人,怎么能够肖想着嫁给凤鸣呢?怕是只有拖累他!
“王妃,奴婢方才来的时候,听到方磊说王爷去了侧妃那儿,让人去燕王府送口信,说您病重了!”钱儿心底焦急,她知道王妃心里记挂着燕王世子妃与凤公子,齐家那边倒是不担心,因为王爷还有用处。
齐浅裳心底陡然一惊,连忙说道:“钱儿,你去燕王府送口信,不管发生何事,千万不要来舟山王府。若是……若是推不得,让世子妃与世子爷一道来。”说罢,掏出她的信物,放在钱儿的手中:“箱笼里有我这些年的积蓄与首饰,你若出去了,便莫要回来了。”
“王妃……”钱儿心中一惊,慌张的喊道。
齐浅裳虚弱的笑了笑:“钱儿,你自小随我一道长大,主仆一场,我怕是在王府没有好日子过。你随着我,不过是受连累罢了。府中这麽多的丫鬟婢子,随便哪一个都能伺候我。”
“王妃,奴婢不走……你等着,奴婢待会就会回来。”钱儿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东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齐浅裳仰躺在地上,望着屋顶,天旋地转。她知道因为凤鸣的事,沈青岚对她心存一份愧疚,因为是她搭线才会让她走到这一步,她活着,不过是拖累了众人,她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只想要好好的休息。握紧了手中那一方手帕,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嘴角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嘴角溢出了一缕殷红的血,缓缓的阖上了双目。
钱儿匆忙的跑去了侧门,侧门却是被锁死的,前门她根本就出不去。急的眼底溢出了水雾,看到在巡逻的方磊,眼底露出一抹亮光,藏在一颗大树后,学着布谷鸟叫。
方磊听到了暗号,与同行的其他三位说了几句,便警惕的看着四处,朝钱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