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这么多人为何无碍,偏巧她就陷入的昏迷?太医,你找找屋里头。”即墨璞面色阴冷,带着凌厉之色的看向蹲在齐浅裳身边的沈青岚。
沈青岚蹙眉道:“屋子里为何只有裳儿两个陪嫁的丫鬟?贵府却不曾支配丫鬟守着?倘若有丫鬟看守,也不至于发生这等事!”
即墨璞脸一沉,这时管家开口道:“外院人手不够,侧妃支配丫鬟去打下手。燕王世子妃,您也知晓,王爷才刚刚回京,府中人手不够。”
“侧妃身旁有几个人伺候?”沈青岚见管家不出声,冷笑了几声:“人手不够,也不至于分配不出一个丫鬟伺候王妃!”
管家立即噤声,不敢多言。
“本王当初说了婚期太急,王妃说她能受得了委屈。”即墨璞点到即止,呵呵的冷笑几声。
舟山王这话便是说当事人都不觉得委屈,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责?
齐浅裳歉意的看向沈青岚,这时,太医从床上的枕套上,找出了一瓣迷陀花:“王爷,在枕套上!”顿了顿,继续说道:“丝线也是染了迷陀花汁,睡在上面久了,便会容易陷入昏睡,再也醒不过来!”
齐浅裳面色大变,墨菊已经抢先一步开口道:“这枕套是燕王世子妃送的,王妃与世子妃关系要好,便想着新婚日,用世子妃绣的鸳鸯枕,如世子妃与世子一般,夫妻和睦。”
沈青岚变了脸色,即墨璞森冷的笑道:“燕王世子妃与王妃姐妹情深,却是这么个轻身法,叫本王开了眼界!”
沈青岚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在盛夫人身上一顿,不紧不慢的说道:“迷陀花嗅久了,同样对胎儿造成影响。这绣枕我一针一线绣成,耗时半月,恐怕我腹中胎儿早已不保。再说,长时间接触迷陀花,身上的香味儿,也是散不了。”
即墨璞拧眉看向太医,太医颔首道:“燕王世子妃说的不错,不是燕王世子妃所为。”
“这屋子里总共就是这么几个人,不是燕王世子妃,难不成是王妃自个下的?”即墨璞嗤笑道。
沈青岚垂目:“听闻王爷有一条爱犬,替王爷避开过数次谋杀,今日可否借用?”
即墨璞转瞬明白了沈青岚的意思,挥手让人将猎狗牵了进来。太医将迷陀花放在猎犬的鼻端嗅了嗅,即墨璞打了手势,猎犬汪汪了几声,在屋子里四处打转,扑在床上,使劲的咬着枕套,咬到即墨璞脚下。伸着舌头,突然箭一般的冲出去,扑倒着打算悄悄退出去的墨菊身上,咬着她的袖口。
墨菊吓得闭着眼睛尖叫。
袖口掉出一个荷包,猎狗放开墨菊,前爪子按着荷包,不断的撕咬。
齐浅裳自然认识这个荷包,握紧了沈青岚的手,死死的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