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枫站在清冷的夜明珠下,白如素雪,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却又有着嘲弄的意味,似乎是个局外人,带着几分看戏的姿态。
“太傅说是便是。”
“你——”太傅气的脸色涨红,手指指着齐景枫,抖动了几下。
齐景枫挑高浓密如墨的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的齐家子孙:“本世子虽然没有大才,却也知这考题有几个不同的答案,倘若要泄漏,断然不会留下破绽。”
“老夫就知你不会轻易认罪!”傅弈手一挥,侍卫便提着麻绳编织的袋子进来,放在大殿中央。傅弈解开袋子,倒出一堆银丝碳。霎时黑白灰尘滚滚,傅弈待灰尘落下,命人拿着米面进来。
抓着一把米面,洒在银丝碳上,便浮现着几个黄豆大的楷体字。拿着齐少征的考卷一对,字迹一模一样。
“这些银丝碳,自燕王府送出,微臣从齐少阮屋子里头搜出,字迹也与齐少征一样。可以说明考题泄露给齐少征,随后齐少征将答案刻在银丝碳上运出,由齐少阮的贴身随从买回。而这地上的白尘,便是用过的米面。”傅弈之前还不知晓问题的所在,是有人在进宫前,无意间点醒了他。
齐景枫看了眼地上的银丝碳,眸子里流光溢彩,指着上头的字说道:“太傅可看仔细了?”
傅弈仔细一看,看到上面的字,猛然间怔住,上面写的是一句艳诗。眼睛圆睁,怒气冲冲的瞪了齐景枫一眼。他来时便查验过,分明就是考题,怎得如今变成艳诗了?
蹲在地上,将米面全都倒在了银丝碳上,全都是艳诗、艳词。
即墨擎天见傅弈面色大变,随着做出一系列古怪的举动,便知事情有变故,好一会儿才说道:“上面是什么?”
傅弈动了动嘴,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叫他如何说的出口?
齐景枫淡淡一笑,傅弈顽固迂腐,看到上面的诗词,便觉有辱他的双目,又如何能启口?
“齐少阮浪迹花街柳巷,上面刻得都是逗趣美人的诗词。”齐景枫开口解释。
即墨擎天命内侍公公捡一块银丝碳给他,看到上面的诗词,脸色一沉,太过香艳露骨,莫怪傅太傅难以启齿。
“齐少阮有失文人品性,按律法不得参加科考,缘何他进了考场?”即墨擎天‘啪’的甩下一本奏折,在光可鉴人的玉石地板滑至齐少阮脚下。
齐少阮吓得砰的跪在地上,浑身籁籁发抖的说道:“臣子,臣子原是遭到太傅拒绝,是堂兄担保,让臣子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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