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内侍公公从睿王的袖中搜出一模一样的令牌,即墨擎天拿出逍遥王给的那块,冷笑道:“好一个薄家。”话中意味深长。
薄黎希面色变了一变,这么多年的伪装,今日便被撕破了,皇上这是认定他‘扮猪吃虎’!
皇后亦是一愣,看着三块令牌,脱口而出道:“希儿,你怎么这样糊涂?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薄黎希眼底有着冷嘲,皇后这么一说,便是要保睿王了!
睿王接到皇后使的眼色,立即说道:“是……是小舅将令牌给儿臣的。”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若不是想要对付舟山王,恰好苦于无计可施,禁军令牌被一个内侍公公送来,说是母后给他,他也就不会莽撞行事。
薄黎希浑身萦绕着冷漠之气,冷眼看着皇后与睿王。眸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彩衣如霞丽影,金碧辉煌的大殿,揉碎成一汪金红色的海,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一个凶猛的浪潮将他卷落,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了他。哈哈大笑道:“都说患难上见真情,果真不假。”
这可笑的亲情!
在利益上,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撩开袍摆,跪在地上,自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皇上:“西域王愿与大越朝,永世交好!”
以功抵过!
龚青岚嘴边的笑容一滞,随即扩大,透着无尽的冷意:薄黎希……倒真是小瞧了你!怕是早就留有这一手!
即墨擎天没有能顺势抓住薄家错处,却得到一个美味的圆饼,心情格外的愉快,连饮三杯恭贺。
荣贵妃与舟山王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因为没有给他们一个公道而有怨。
龚青岚垂目,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人,工于心计。谁知他们与世无争的面皮下,是否藏着一头蛰伏凶猛的野兽?
睿王残害手足,要发落到封地,薄家求情,献上一半私产与私矿,适才从轻处罚,禁足在睿王府。
薄黎希将功折罪,并没有受到处罚。可他安插在皇宫的眼线,尽数折损。
龚青岚躺在齐景枫的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道:“你是如何将他的眼线给引出来的?”若是没有齐景枫将那群黑衣人给引到后宫,也就不会被禁军副统领抓到。事情虽然会是这最终的结果,却是要多费些唇舌与人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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