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侧妃,你莫要想太多。”龚青岚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喜欢脑补胡思乱想的人,就这一点好,你什么都没说,她便朝你这个要引导她的这个思路去想,效果比你想的还要好。
肖盈脸色变了几变,态度立即转换了,屈身说道:“世子妃,从前迫于立场,不得已才会与你为敌。如今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恩怨两消。”说罢,跪在地上,郑重的磕头道:“今日我得罪了王妃,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若世子妃能护我们姐弟周全,我愿为世子妃效劳!”
龚青岚脸上的笑容蔓延自眼底,肖盈是王妃的棋子,对王妃知之甚多。有她在身边,还怕对付不了王妃么?想到此,脸上的笑容加深,亲自搀扶着肖盈起来:“浑说什么?一家子人,这般客套作甚?”
肖盈舒了口气,寒暄了几句,适才告辞。
“嘴皮子比往些年伶俐了。”安世敏朗声笑道。
“莫怪他们寻不到你,谁知一直以为是个和尚的智臻大师,是个道士啊。”龚青岚不甘示弱的反驳。
“道佛一家,有何区别?”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却骗了全天下。”龚青岚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倘若不是凤鸣,她至今都以为智臻大师是个和尚呢。
“我一心向道,可心性不定,师傅将我放在国寺打坐诵经,修行了几年,倒也算半个和尚。”安世敏目光悠扬,似乎想到了那段过往。师傅说他六根未净,不适合修道。
“今日多谢了大师,您都出家几十年,还劳烦您着手管理俗事。”龚青岚诚心磕头。
“罢了,作为安家子孙,我是不孝。燕王府败落,终归是不忍见。”说罢,安世敏缓缓的起身离开。
龚青岚抬头,便见原本安世敏在的位置,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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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伤口上了伤药,跪在地上,给龚青岚赔罪:“世子妃,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父母寻来,我偷偷与他们见了几次,也不会给太妃抓到了把柄,来对付您。”
龚青岚只手撑着额头,透过琉璃珠帘,看着伏案处理公务的男人,缓缓的说道:“你也是有你的苦衷,倘若你没有给我换药,我恐怕就真的染上了时疫。”纳兰卿真是一个妙人,让她出去下饵,果真便钓上了鱼。
“奴婢有次被魏太妃传去,听到一个消息。似乎魏太妃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红玉东张西望,附耳对着龚青岚耳侧道:“生出来了。”
龚青岚挑眉,魏太妃不是绝育了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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