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府的奴仆见到大小姐回府,纷纷有着诧异,今儿个府中没有传出什么事儿,大小姐回来作甚?
龚青岚哪里顾得上旁人的眼光心思?一颗心全扑在秦姚的身上。
还没有踏进院子,远远的便听到龚远山的怒骂声:“贱人,难怪不准我碰你,原来早已与人有私情!这般丧尽妇德,我要将你浸猪笼!”
龚青岚听到里面的打砸声,立即提着步子,快速的跑过去,推开门,迎面砸来一只花瓶。
侧头避开,花瓶狠狠的砸在门扉上,弹落在地,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无数碎片四溅。
龚青岚目光冰冷的看向龚远山,龚远山在她迫人的目光下,竟隐隐有着心虚,色厉内荏道:“你来得正好,你母亲与人苟且,暗结珠胎,是赐药,还是浸猪笼?”
龚青岚目光阴寒,龚远山眼底那抹兴奋,刺激得龚青岚浑身血液逆流。冷冽的说道:“让开!”
龚远山一怔,反应过来,适才发现他挡在床头。被龚青岚怒斥,心里头不爽快:“怎得对你父亲说话?你母亲如何教你的?”
龚青岚讥诮的说道:“你小时候生生把我们母女分离,将我放在季姨娘膝下养大。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还能有很好的教养不成?”
龚远山一噎,面红耳赤。
“念在这麽多年的情分上,我也就不赶尽杀绝。这样吧,你把龚府的银子都拿出来,我便放你母亲一命。让她拿着休书离开龚府,我对外宣称你母亲暴毙。”龚远山说不清他对秦姚什么感觉,心里即排斥厌恶,又忍不住的靠近。
“不肯能!”龚青岚想也不想的回绝,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便宜季湘云么?
龚远山也动了怒,压制着翻涌的怒火道:“那你要如何,要你母亲死?才不会丢脸,影响你在齐家的荣华富贵?也是,谁家能够接纳不守妇道的夫人之女?”
龚青岚脸色越来越冷,冰冷如锥的看着龚远山,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母亲没有怀孕!也没有与人有染!”龚青岚掷地有声,使龚远山一怔。伸长脖子,仿佛听了笑话一般的说道:“可要再请大夫把脉?”顿了顿,道:“你若怀疑我收买了大夫,大可以换一个。”
龚青岚心一沉,难道真的怀孕了?
想到陈府医的话,猛然打消了念头!
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姚,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底空洞黯淡,不喜不悲,不愁不苦。如一尊没有情绪的木偶,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
心里一缩,坐在床边,握着秦姚的手,轻柔的唤道:“母亲,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女儿给你请大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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