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蝉端着茶递给老夫人:“母亲,我来燕北也有好些时日了,我最近几日,便回京都。”
老夫人眼底有着不舍,这好几年都难得见一面。她年事已高,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蝉儿,府里头是不是出事儿了?”
齐蝉将信拿出来给老夫人:“这是我昨日收到的信,我不在这些日子,他们竟敢那般的作践姐儿,女儿这心里头难受,不忍看她受苦。”
老夫人沉吟道:“怎得好端端的,对付了姐儿呢?”
“这……”齐蝉欲言又止,看着老夫人递来的目光,绞拧着帕子说道:“还不是为了二老太爷的事儿,女儿没有办妥当,他们迁怒了姐儿。”
老夫人叹息,还不就是为了银子的事儿?
“你的嫁妆想来也没多少了,我这老婆子,也帮不了你多少。你回去,便带些身家,风光的回去,他们自然会高看了你。”说罢,老夫人解下腰间的玉牌,递给齐蝉道:“你去徐家钱庄,将银子给弄来。”
齐蝉接过玉牌,想要交代丫鬟去取,转念一想,这不是一笔小银子,便亲自坐着马车去了。
将玉牌递给掌柜的,掌柜的一瞧,脸色倏然阴沉。
“你这个是假的!”毫不客气的将玉牌扔在了齐蝉的面前,眼底有着鄙夷。
齐蝉自小就没有受过这等待遇,如今,被人当作匡银子人,当即气的浑身发抖:“你们看仔细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位夫人,我们徐家钱庄的玉牌,都是由四种花代表着身份,分别是梅兰菊牡丹。每朵花蕊,都有三条规则不均衡的红血线,坠子下方,才是刻着字。一般都不是贵客的名讳,都是取字或者其他。你这个都对上了,可字不对,显然是你们老太太的名讳。这红血线,似乎是朱砂嵌进去的。”掌柜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齐蝉经过他说的比对,果然问题重重。怕是有人早已掏空了母亲的银子了!
想到此,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赶回了府。
老夫人一听这玉牌是假的,当即拿过来端详,果真不是原先的那一块。
“啪”的一声,将玉牌甩在桌子上,厉声喝道:“给我搜!”
嬷嬷专挑近身伺候的丫鬟,最后查到昨日里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屋子里东摸西碰,便给绑了来。
老夫人目光锐利,冷声说道:“可是你把玉牌偷走的?”
绿波连忙磕头求饶:“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昨日里是在看屋子里的家什可有蒙尘,想要洒扫灰尘。不知您说的玉牌!”
“绿水,备银丝碳。”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居然偷到她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