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落了脸子。起身,便要走人。
齐蝉眼明手快,立即拉住了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瞪来,齐蝉眼底有着不赞同,缓缓的摇头。
老夫人冷哼一声,双手交叠在腹部,并没有搭理龚青岚。
龚青岚笑了笑,端庄的给老夫人见礼,随即,起身就着齐蝉身旁的位置坐下。
老夫人手指收紧,气得咬牙切齿,这贱人太目中无人!给她请安,她可有唤她起身?
齐蝉嘴角颤了颤,睨了老夫人一眼,觉得她就是作!这会子肚子里憋一团闷气,闷着自个吧!
二夫人似乎没有瞧见老夫人不悦的神态,笑脸相迎道:“侄媳妇儿,二婶娘筹备了寻常的家常菜,莫要嫌弃了就是。”
龚青岚温婉的笑道:“家宴,就该是家常菜。”
二夫人拧着手中的帕子,不明白龚青岚是个明白人,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一想到那次被她那般算计,险些她这辈子就毁了,不禁提起精神。“是二婶娘糊涂了,想着侄媳妇儿在京都珍馐美味见了不少。二婶娘这些未免显得寒酸,怕是会怠慢了你。”
龚青岚睨了眼脸色铁青的老夫人,淡淡的说道:“这倒是,珍馐美味多得眼花缭乱。可侄媳妇儿手头紧,面对那些漫天要价的物件,也只能过过眼瘾罢了。”
二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说借给她银子修葺厢房。第二日,便有人上门来动工,她悄悄命人询问了价钱,买下一栋两进两出的宅子都够了。一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数目,吃不起珍馐?谁信啊!
似乎窥出了她的心思,龚青岚笑道:“借给二婶娘的银子,你还是直接给老夫人。侄媳妇儿手中没有这麽多银子,便将京中老夫人铺子里这几年的利钱给带回来。想着老夫人平素待二叔疼爱的紧,定是不会让二叔寒酸了去,便自作主张的将银子给二房周旋。”说着,转头看向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说呢?”
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这贱人拿她的银子做好人,她若叫这贱人将银子还给她,定然又中了她的挑拨!
脸色阴沉的哼哼道:“你也是,这一笔银子不是小数目,都不与我商量商量?”
龚青岚挑眉,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忧愁的说道:“大房与二房,都是出自一脉。一笔画不出两个齐字来,侄媳妇儿住在大房,也是公爹注重环境,便也没有多破败。二房呢,毕竟是人口单薄了些,小妾姨娘的院子也够用,那些个空着的院落,便也就置之不顾了。这会子要用,又没得地方住。那会子二婶娘让府中丫环奴仆相迎,恰好说在这个话头。总归是一家人,便想着帮衬了去。若是先与老夫人商量,岂不是在那么多的下人面前,落了二房的脸面?心想着老夫人深明大义,心胸宽广,断然是不会计较。”
一番话下来,二夫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