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峘脸色微变,强笑道:“薛大人是否有什么误会?水贵妃还有四月才临产,老夫这是奉命前往燕北上任……”
“这是圣旨!”薛涛将圣旨扔在水峘身上,手一挥:“拿下!”
水峘脸色一沉,拔出腰间的软剑:“若老夫不从呢?”
“就地诛杀!”薛涛面若寒霜,冷酷的看着水峘,后退了几步,拔出佩刀。
水峘心一沉,将密诏拿出来,递给薛涛说:“这是皇上的密诏。”
薛涛目光冷硬而深沉,看着密诏,还不待开口,便听到一道清丽的嗓音说道:“凤鸣,你模仿字迹的本事见长。”
闻言,水峘目光冷凛的看去,只见龚青岚站在小山坡上,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脚下踏着繁盛纷乱的杂草,清风吹拂着摇曳,撩动着她逶迤及地的裙摆,似一朵绚烂绽放的玉兰,空灵幽美。
听着她的话,却险些气得内伤。
凤鸣与她比肩而立,一句‘模仿字迹’让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笑道:“闲来无事乱写的罢了。”
“水大人还是随薛大人回去,若是魂断山野,可不值当,水贵妃等着你们收尸呢!”龚青岚嗓音清脆悦耳,听在水峘耳里,犹如魔音贯耳。
水峘心一沉,心知断然是宫里头出事,他中了计。今夜看来是逃不掉了,手一挥,护送的护卫全都拔出剑,齐齐围着马车,护住马车内的人。
心底涌起浓烈的杀气,一跃而下,迈开马步,招式一场凌厉的朝围着的御林军杀去,突破重围,来到龚青岚跟前。不宰杀了这个贱人,难消他心头恨!
一阵金戈交鸣声起,凤鸣敏捷的把龚青岚护在身后,袖筒中的匕首滑落在手心,朝水峘的咽喉割去。
水峘向后退去,‘噗呲’一声,长矛刺入血肉。双眼圆睁,眼底满是不甘,脸颊因痛苦而抽搐了几下,滑到在地。
薛涛收回长矛,给凤鸣道谢。“今日多谢国师,缉拿逃犯!”
凤鸣拍了拍手掌,拿着锦帕根根擦拭,淡漠的说道:“嗯,记得回禀皇上,水大人欲刺杀本国师……我很不高兴!”
薛涛眉毛抖动,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将水峘的家眷全都带走关押。
一时哭声鼎沸,一阵嘈杂声。
龚青岚看着被带走的人,心里总觉得怪异,水峘似乎是被人推出来的靶子,刻意让他们收拾。好像,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防备?
摸着手腕上的玉镯,龚青岚陷入了沉思,思索着水峘在京中的势力。他的靠山,不单单是皇上,这非常时期,水峘出府,他的靠山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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