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得会说这些话?这些日子心里忧思过重,一直在寝宫修养,何时去了御花园?”随即,水贵妃脸色一白,今日里她确实被宫婢哄骗的去了御花园散心。
皇后冷笑:“本宫身旁的孝姑姑,便瞧见贵妃在御花园中赏花,摘了不少花瓣儿回宫殿吧。”
“臣妾……”水贵妃哑口无言,宫殿还放着花瓣,等着她今晚沐浴时放进沐汤中。
皇后身边的孝姑姑却是从水贵妃宫中将鲜艳欲滴的花瓣,带回到金銮殿。水贵妃看着花瓣,脸色煞白。
摸着五个月,快到六个月的腹部,水贵妃心底燃有一丝希望:“皇上,臣妾是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太医让臣妾多散散心。”
“贵妃这些日子都不出来走动,今儿个出来散心,倒真是巧了。如今,证据确凿,水大人你还有话说?”皇后眉眼间带着一抹凌厉。
“微臣没有做,断然是不会认罪!”水峘抵死不认。
皇上打算栽培水峘,自然不会抄家流放,心中谋算着替水峘找个替死鬼。这时,龚青岚开口道:“今日我出府时,看到一个人在国师府门口鬼鬼祟祟,便将人绑了来。一番逼供,听到的消息,着实令人吃惊。”说罢,龚青岚拍手,暗一把在客栈击晕的黑衣人扔在大殿中央。
水贵妃瞳孔一缩,手指泛白的抓紧了衣裳。
水峘亦是为之色变,撑在地上的手指卷曲,极力的在克制隐忍着什么。
龚青岚让人揭开黑衣人的面纱,露出一张清隽秀美的脸,大约三十岁左右。狭长阴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水贵妃和水峘,跪在地上。
“皇上,水大人口口声声说我偷走了他的孩子,不过是一出贼喊抓贼的戏。想来这个人皇上不陌生,当年替水大人救驾有功的护卫。今日在国师府,是想要把布置我杀害幕画公主的线索。没料到被我们给抓住,水大人在客栈也东窗事发。”龚青岚从容不迫的说道。
“可是如此?”皇后娘娘厉声问道。
黑衣人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全都属实,小少爷没有丢,老爷叫奴才藏进了别院。”
水峘与水贵妃脸色灰白,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即墨擎天看着龚青岚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探究,捏紧了拳头,看着对水家忠心耿耿的护卫认罪,心中没有多大的意外。龚青岚把人给扔出来,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恐怕,护卫有什么把柄在她的手中。
“你们可认罪?”即墨擎天阴鸷的扫过护卫。
水贵妃与水峘对视了一眼,颓丧的垂头:“微臣……知罪!”
“臣妾……臣妾知罪。”
皇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龚青岚,便听到即墨擎天说道:“水峘革职看押,念水贵妃怀有身孕,便带罪禁足,产下皇儿后再罚。”
皇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等水贵妃产下孩子,恐怕这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龚青岚对这结果在意料之中,皇上有心袒护,还有怀身孕的贵妃这个筹码,她也不奢望一举能铲除了水府。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