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岚起了疑,胡氏势力,但是不会在老夫人面前耍花哨。难道,府中出了事?
张氏见胡氏一句话,龚青岚有些变了脸色,笑着圆场道:“老夫人可疼侄媳妇儿了,今儿个邀你来,怕你闷着,早先将小戏儿给请了来,在园子里预备着呢。”顿了顿,打趣道:“昨日里天气凉爽,满园子的秋菊都开了,请母亲出去赏菊,找戏子唱戏解闷。母亲不肯赏脸,说什么:‘来来回回听了好几回,咿咿呀呀,不知唱什么,吵得头风发作。’”张氏掐着嗓子,学的惟妙惟肖,哄的大家笑得打跌。
龚青岚眼底盈满了笑意,与老夫人说了一会子话,便搀着她去听戏。到了晌午,有人过来传饭:“老夫人,是在园里开饭,还是去屋里头?”
“岚儿,你可要边用膳边看戏?”老夫人侧头询问龚青岚。
龚青岚看着老夫人眼底的疲色,笑道:“去屋里吧,清静些。”扶着老夫人起身,便瞧见胡氏眼底有着担忧、焦急。
“二婶娘,可是发生了什么急事?”龚青岚见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便开口询问道。
胡氏见龚青岚开口,眼泪在眼眶打转:“侄媳妇儿,二婶娘对不住你。婉儿那丫头糊涂不知事,差点闯下了大祸。将从你那里得的物件,给别人用一套珍珠头面给换了去。不知晓是为了陷害你,还差点牵累了整个齐家。”说着,便呜呜哭泣。
龚青岚眉心一突,想到齐浅婉,叹道:“二婶娘,小姑子是无心之失,这回只当长记性。”
胡氏抹着泪,强笑道:“二婶娘就知侄媳妇儿是个通情达理的,婉儿也知错受罚了。如今跪在祠堂里抄写经文,天可怜见的,膝盖肿的如馒头,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我这做母亲的没有教好,害得她受如此大罪,心里不好受。给老太爷求情,老太爷要征询你的意思。这不,二婶娘就腆着脸,来向你求情。”
“知错了便好,二婶娘快些去让小姑子起来,一同用膳。”龚青岚笑着宽慰。
胡氏立即转哭为笑,说了几声龚青岚是个心好的,忙不迭的朝祠堂去了。
老夫人见龚青岚宽容,心中有善,满意的点头:“那个丫头早该整治,原本要多罚她几日,让她亲自去你府上请罪。可我这有事儿与你说,便让你过来了一趟。”
“老夫人,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两家话?倘若小姑子生了害人的心思,断然是不能轻易饶了去,如今她已知悔改,罚也罚了,就这样吧。”龚青岚心里有自己的算盘,替齐浅婉说情。
老夫人忧心的说道:“若她们有你这般知事,也少操许多心。过几日,我便带你去见一个故人,你只管穿着朴素些,她不喜穿着浓艳。”
龚青岚点头,抬眼见,见到胡氏不知何时,已经搀扶着齐浅婉站在身后。
“快给你嫂嫂赔罪!”胡氏催促着齐浅婉。
齐浅婉衣裳布满了皱褶,发髻微乱,面色惨白,身子倾斜的靠在胡氏的身上。从她狼狈的外形,可以瞧出她已经几日不曾缓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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