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岚探究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玉葫芦时,心口一滞。“摘掉!”那个玉葫芦齐景枫是见她戴过,当时他瞧着她脖子上空荡荡,便随意的问了一句,她说掉了。
若是哪天与凤鸣碰面,瞧见他脖子上的玉葫芦,作何想?
“为何要摘?这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若不贴身戴着,不下心弄丢如何是好?”凤鸣嘴角流泻出写意的笑:“莫不是怕人误会?昨日里有人询问这玉葫芦呢。”
龚青岚瞧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心底‘咯噔’一下。
“他问我这玉葫芦从何而来?我当时说这玉葫芦是家母给未来儿媳的信物,仅此一件。”凤鸣一手托腮,瞧着龚青岚的脸由红转青,再变白,徐徐说道:“这般珍贵的物件,我怎么能卖给那老头,讨好小妾呢?”
龚青岚被他戏弄,气得起身朝禅房走。
当时她真以为他与齐景枫碰面,现在想想觉着可笑。齐景枫那样的人,即使瞧着了,也不会去询问。
龚青岚一走,原先与凤鸣分开的贵妇,突然坐在龚青岚所在的位置。倘若红袖在,定然认出那妇人便是龚青岚撞上的贵妇。
“她是谁?难得你对女子有兴趣。”角度问题,魏太妃并没有瞧见龚青岚的正面。恰好龚青岚有散发休憩的习惯,醒来并没有人在禅房,想着也不会碰上熟人,便披散着发出来,给林太妃误会她还不曾出阁。
“她是你外甥媳妇,舍得割爱?”凤鸣慵懒的斜靠在石桌上,修长的腿架在另一个石凳,交叠。
魏太妃脸色一变,忽而笑道:“是个有趣的女子,也算有缘,她来寺庙便与我相撞了。可你不行,不说她是枫儿的妻子,就她的身份配你低了一些,恐怕你义父也是不愿。”
凤鸣缄默不语。
见状,魏太妃也不多说:“你自己心里头明白,我也不惹你腻烦。明日我随她们一道回府,不用你接。”
而回到禅房的龚青岚,看着慕思雨出神的望着窗外,便也不打扰,径自梳洗。
“我看到他了。”慕思雨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说道:“他竟是不愿见我,瞧着我在,立时坐马车下了山。”
“安世子么?”
慕思雨扯了扯嘴角,不在开口。
用了晚膳,慕思雨一个人独自跑了出去。龚青岚要去功德殿听大师讲经,焚香祈福,吩咐红袖跟着,穿着素净的去了。
小沙弥领着龚青岚到了功德殿,推门而入,殿内烛火通明,亮白如昼。穿着一身袈裟的智空大师,敲着木鱼诵经。
“施主,请焚香。”龚青岚接过一旁小沙弥递来的香,三磕头,默念几声,亲自插在香炉。
随后走到智空大师身旁,为她开光,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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