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回到院落,丢了魂一般躺在床上。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帐顶,脸颊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扯动了伤口。
她这副德行,又怎能配得上凤公子?
动了动厚厚包裹的手掌,她引以为豪的针线、琴、画,因她的手被家法废了,而变得一无所长。
若是因此嫌弃她,她认了。可为何又是为了龚青岚,适才如此作践她?
愤然不甘的躺在床榻上,任由蚀骨的恨意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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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收到庚贴,听了龚青岚带来的话,并没有说什么,让龚青岚退下。
“老夫人,您就这样算了?”许嬷嬷端来茶水,随即为老夫人捶腿。
老夫人睨了眼庚贴,讥笑道:“怪得了谁?她若是个聪明的,也不会落到这等下场。凤公子那等人,岂是她能攀得上?就算是做妾,都嫌寒碜了,还妄想做妻。”
许嬷嬷心底惴惴,原来老夫人一直是明白人。
“老夫人,大小姐毕竟是您护在手心疼宠这么多年的孩子,嫁给一个奴仆,不是打齐府的脸么?”许嬷嬷硬着头皮说道,心里后悔不迭,当初下错了赌注。原以为二房得老夫人的心,看来也不尽然。
“你收了许榕多少银子?这事儿我不便插手,婚事是她自己定下,到时没办好,不得咒死我这老东西?”老夫人垂着眼角,脸上透着浓浓的讥诮。她若当真只会撒泼,怎能稳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又如何能将小妾与庶子赶出齐府?
许嬷嬷心头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鬼迷了心窍……”
“行了,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还不清楚你的为人。她给你就收下,事情成不成另说,反正你也尽力了。”老夫人扔下手中的庚贴,阖眼道:“今儿个大小姐去大房闹腾要分家?既然,二房提了分家,赶明儿选个日子,分了罢!”
原以为许榕是个厉害的,碰上龚青岚,却是落了个败仗。如何为松儿从那二人手中夺回家产?松儿年纪也这般大了,不可休了再娶个厉害的。难道齐府的家产,就这样落在了那病痨子手上?
“老夫人……”许嬷嬷这次吓得不轻,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揣摩对老夫人的用意。
“按照当年二老爷签拟的协议分家。”老夫人说着,猛然睁开眼,厉声道:“去,现在就叫他们过来分家!”就算将家产撒江水里,她也不允许银子落在有姓燕血脉的贱种手上!
许嬷嬷不敢懈怠,连忙遣人去将两房人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