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与红袖心中一寒,连忙撒手,相互恶狠狠的剜了一眼。
龚青岚左右看了一眼二人,秦嬷嬷满脸青紫,稍显严重。红袖则是脸上一条抓痕,渗出了血珠。“秦嬷嬷,你是二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平素最是规矩。府中丫环奴才对你尊重,事事以你为榜样学习。却不想你做出这等以下犯上,嚼主子舌根之事。最后竟是不知规矩,与丫鬟厮骂打闹成何体统!”
秦嬷嬷斜着眼不服气,张嘴想要辩驳,红袖嘴快道:“大少奶奶,奴婢可是守口如瓶,半个字眼儿不曾透露给这老贼婆。她却依仗着是二夫人身旁的人,不将您放进眼底,几言不和,便与奴婢动起粗来。”说罢,红袖委屈的落泪。心中却是惊惶难安,生怕少奶奶对她觊觎大少爷心怀芥蒂,将她发卖了去。
秦嬷嬷气得目瞪口歪,簌簌落泪。布满皱褶的脸,一片涨紫色:“老奴冤枉啊!不过是教训这偷奸耍滑的贱婢……”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嬷嬷可是不服气?怪罪我冤枉了你?”龚青岚眉宇间间隐匿着厉色,目光似箭般凌厉的刺向秦嬷嬷。
秦嬷嬷浑身一颤,面色微变,立即噤声。暗忖道:大少奶奶是个利害角色,她与夫人都小瞧了去!
“二婶娘最是知规矩,秦嬷嬷是她的乳母,最是清楚二婶娘她为人严谨,从不徇私。近日来琐事缠身,治家便怠慢了。管束下人难免不严,作为侄媳妇,便代劳二婶娘管束一二!”龚青岚冷笑,话音一转,厉声道:“秦嬷嬷打探主子私事,编排主子是非,拖下去杖责十板子,罚一月月例。红袖不守规矩,与嬷嬷厮骂打闹,杖责五板子,罚半月月例。”
红袖不甘心,她什么都未说,为何要罚?触及到大少奶奶饱含深意的目光,脖子一缩。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咬紧牙根,瞪了秦嬷嬷一眼,暗骂一句老不死的,便跟着粗使婆子下去领罚。
秦嬷嬷是二夫人得力的奴才,向来被人奉承巴结,哪里吃过这等罪?若是挨了板子,如何在丫环婆子跟前耍威风?当即道:“大少奶奶,老奴忧心大小姐的事儿,红袖这丫头近日来往大小姐身旁凑,便询问一番她可知晓缘由。可她却耍起滑头,老奴一时情急糊涂……便坏了规矩。”
秦嬷嬷将她犯得过错,归咎在担心齐楚婴。若红袖识时务,便不会有后面之事。
“秦嬷嬷当真是糊涂,坏了规矩,这些也做不得借口。捅到二婶娘跟前,秦嬷嬷也少不得这几板子。”龚青岚目光冰冷,挥了挥手,示意两个粗使嬷嬷将人拉了下去。
秦嬷嬷将二夫人从婴儿奶大,一直在身边伺候,自是了解她的为人。一句‘治家不严,驭下无方’,便能让二夫人舍弃了她。指不定到时候吃的板子不止这些个,目光含恨的被粗使嬷嬷拉走。
外面板子打在*的声音,和红袖、秦嬷嬷的哀嚎声传了进来。龚青岚目光似淬了冰,二房不管如何是不愿放了她,她又何须忍气吞声?她要一刀一刀的砍断许榕的臂膀,且看她如何蹦达!
弹了弹没有灰尘的衣裳,没了去摘桂花的兴致,便去书房找齐景枫。
而无意偷听到二夫人与秦嬷嬷谈话的沐水嫣,脸色煞白,闪烁的眸子里蕴藏着恨意。未料到她姑母要将她许人做妾!
心中霎时六神无主,想叫丫头收拾东西回江南,可又不甘心。捂着脸上的伤痕,便是更加痛恨起齐楚婴。
忽而,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手指紧紧的抓着一块玉佩,吩咐琴歌给她端一碗燕窝,随后蒙上面纱,提着燕窝朝齐景枫的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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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烟: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们为什么潜到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