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清面色青紫,咬牙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燕王爷,您也知晓,若是刻意为之,也可模仿复制。”
龚青岚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走到绿玉、绿珠跟前,龚青岚伸手卷起绿珠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着淤紫鞭痕。
李丽清面色煞白,嘴角翕动,惊恐的看向母亲。
平阳郡主脸色难看,未料到龚青岚从丫鬟下手。
“郡主可要说这鞭子也是我抽的?”龚青岚凤眸亮的惊人,闪过讽刺。明眼人一瞧,便知鞭痕已有数日,且深深浅浅,有些时辰已久,有的刚刚添上去的新伤。不可能是龚青岚所为!
平阳郡主见形势逆转,反而镇定了下来,搀扶李丽清起身。沉默了片刻,讪笑道:“既然是一场误会,说清楚了就好。”说罢,恶声恶气的指着李丽清的额头:“你这丫头片子,自个抽了自个也不丢丑,何必冤枉齐少夫人?还不赶紧的赔不是。”转瞬,圆润的面孔流露出自责,对龚青岚说道:“都道齐少夫人人美心善,慈悲心肠,断然不会与清儿这小姑娘一般计较。”
“毁人不成反毁己,不知反省,且反咬一口,不单单是品性问题。”燕王妃心底冷笑一声,沉声道:“李二小姐到了说亲的年纪,如此不稳重,若嫁到婆家,出了这等事,如何是好?不妨给个教训,好长长记性。”
“这……”平阳公主猛然站起身,可看到众人的视线汇聚过来,心惊的坐回去。不禁恼恨当时为何将这些人留下,如今给看了笑话去。
“岚儿,你说如何?”
龚青岚思索道:“郡主,李二小姐年纪小,得好好管束。若是遇上旁的人,兴许就不会如此善了。”眉梢微挑,瞧着平阳郡主松了口气,笑着道:“郡主是敦厚之人,素来怜惜晚辈,方才只让岚儿磕头奉茶赔不是。眼下岚儿一时想不出法子,不好重罚了去,还是按照郡主之前所说的方式赔罪便可。”
气氛霎时一变,安静得可怕。
平阳郡主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让清儿给她磕头赔罪?
她也敢!
“不!这贱人不过一介卑贱的商妇,也受得起本小姐一跪?”李丽清歇斯底里,尖锐的叫骂。
齐景枫眸子里墨色翻涌,冷冽的说道:“我齐府是商贾,便合该岚儿随你任意冤枉,拿捏?如此,李小姐身份尊贵,岚儿恐怕是受不得。贵府怕是也瞧不上齐府之物,未免污了李小姐高贵的眼,景枫明日遣人去取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