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轻轻弯起唇角，舒心的笑了。

成欢转头对萧奶奶和萧爷爷说道：“爷爷，奶奶，我能和萧然单独的聊一会儿吗？”

两位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成欢，但从心眼儿里都十分喜欢这个姑娘。

因此，就算他们再宝贝萧然，再怎么怕有心人要害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成欢。

成欢感激一笑：“谢谢。”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成欢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萧奶奶和萧爷爷已经听不到的时候，俯下腰身，在萧然苍白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他的唇，很软很软，弹性也好，还微微带着凉意，有些像夏日里吃进嘴里的凉果冻。

萧然愣住了。

就算他再怎么患有自闭症，但身体里的本能还是属于男人的，被成欢这么一吻，直接红了脸颊。

成欢低声笑了两下，终于不再逗他，说起了正事：“萧然，我就是欢欢，我知道对你来说也许很难接受。但我确实是它，至少我的灵魂是它的……”

萧然身上的灵魂碎片未来得及被冥夜的主神融合。所以，他并没有继承冥夜的记忆，因此，成欢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也许这种欺瞒确实不妥，但知道真相对于萧然来说，未必就是好事。毕竟，真相真的太过残忍，任谁都会不甘。

谎言，只要是善意的，有时候也不是不可以说的。

“我死之后，放心不下你，所以意识一直都在，后来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再次清醒时，就变成了这个女孩，这样的我，你怕不怕？”

萧然缓缓摇头：“不怕……”

“那你爱不爱？”成欢笑嘻嘻的又问。

萧然缓慢点头，眼神无比的真挚：“爱……萧然爱……欢欢……”

成欢又笑着问道：“我现在这副模样，好不好看？”

萧然咧开嘴角，笑得有些傻傻的：“欢欢……怎么样……都好看……”

关于她忽然发疯的事情，萧然没问，成欢便也没有主动交待。

因为她觉得还不是时候，萧然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的情绪，知道真相后，他肯定会气愤无比。

又和萧然聊了几句，成欢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自己的手，说道：“我去问问爷爷奶奶有没有为你准备晚饭，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是好好吃饭，等养好了身体，我们一起回家。”

萧然无声笑了笑，微微弯起的眼睛里，像是撒了一把揉碎的星辰进去，美得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