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芬被呛得面色一僵，嗫嚅着嘴唇，没敢再说话。

“砰！”

就在这时，防盗门被大力拉开又关上，柳锐泽吹着流氓哨，一手抄着裤袋里，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的春风得意。

一瞥客厅里的柳欣汝和程兰芬，开口就嚷嚷道：“姐，我没钱了，再给转上两万呗！”

柳欣汝本来心情就烦躁，闻言甩了他一记刀子眼，牢骚道：“我才给你转了一万块钱，这连三天的时间都不到，你又来问我要，我去哪儿给你弄？

“我又不是你的提款机！拿钱才能泡到女人，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柳锐泽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地痞无赖相，大拇指斜斜一指柳欣汝，说道：“妈，看到没，不是我不给你带儿媳妇回来啊，是你闺女不让我带回来啊！”

程兰芬瞪他一眼，压低声音斥道：“好了，你少说两句，你姐姐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

“怎么了？”柳锐泽问道。

程兰芬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贱女人的闺女！”

柳锐泽道：“成欢？”

程兰芬没吭声，表示默认。

柳锐泽摇头「啧」了一声，往沙发上一靠，两只胳膊伸展了往上面一搭，一副事后诸葛亮的模样。

他说道：“当初我就和你们说了，赶紧把那骨架处理了，省得夜长梦多，可你们俩偏不听，现在可好，偏偏又让秦应寒把骨架给找着了，他不顺藤摸瓜找到咱们家来才怪了！”

“你闭嘴！”柳欣汝抓过茶几上的苹果，朝着柳锐泽砸了过去，“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至于杀成欢灭口吗？”

“嚷嚷！你使劲嚷嚷！”吃痛的柳锐泽，嗤笑了一声。

他本来就因柳欣汝前面不给他钱的事情而心存不满，这会儿更是看柳欣汝不顺眼，“反正咱们家这隔音不好，你最好嚷嚷得左邻右舍全都听到了！”

程兰芬一见儿子和女儿闹了起来，心里更是恨成欢的母亲了。

“都是成琼芳那个贱女人，要不是他勾引你们的父亲，怎么会生出成欢这个孽种！”

她咬牙咒骂道，“那孽种真是个晦气的丧门星，先是克死了成琼芳，后来又克死了你们的父亲，现在死都死了，还扰得我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柳欣汝剜了柳锐泽一眼，说道：“还不都是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个成欢！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柳锐泽瞬间将责任推到了程兰芬头上，说道：“要是咱妈能看住咱爸，不让他去外头拈花惹草，不生出来成欢，那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话锋一转，又道，“还有你，当初拿化尸水化完成欢的尸体后，直接把骸骨运出去埋了不就好了。偏偏迷信的听那什么风水大师的话！

“现在可好，你把骸骨在那地下室放了五年。不仅没能让成欢永世不得超生，还让秦应寒把它给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