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场面一下变得混乱。
穿白色隔离服的众人懵逼了,闹不明白为毛换着子弹突然挨揍。他们怒吼着质问不知从何而来的对手,可克雷尔这回带出来的人里一个日本籍都没有,齐刷刷地把他们的怒吼理解成叫板,拳头挥得一点面子都不留。
躲在大石后紧张想对策的负屃和祝小拾也有点懵,二人面面相觑,呆滞脸:嗯……?怎么肥四(回事)?
就连楚潇自己都有点傻眼,他原正全身心投入地准备继续迎战,结果突然被截胡???
公路边高高荒草后的荒地上,喊声叫声漫成一片。
这边日语喊“八格牙路”,那边英文吼“Fuck”,左边汉语吼“妈的”,右边西班牙语道“Joder①”!
除此之外还有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迭起。虽然妖务部中国区的成员都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吧,但打起架血气一冲脑谁还管得上这个啊,一时都拿自己的母语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东侧,一个三十出头的白隔离服人被一拳打裂了防护帽,怒然大吼八嘎!深蓝隔离服的意大利小哥也没听懂,但不输气势地拿意大利语回喝了一声“你当我马里奥是好欺负的吗!”。
西面,深蓝隔离服的队员被两个白色隔离服联手放倒,白色隔离服刚拔刀要刺,又被急扑上来的四个蓝色隔离服一把拽开。
最先被放倒的那个队员一把摘了防护帽,指着被拉开的那个,上海话张口就来:“乃伊做特②!”
乒乒乓乓,叮叮咣咣,荒地上上演了联合国会议时都难得一见的热闹。
各种语言漫天飞舞,旁边的负屃在听到一个疑似温州话的词汇蹦出后,终于放弃了翻译,伸手抢下五哥狻猊的烟斗忧愁地嘬了一口:“都是不和谐词,不翻了。”
话没说完狻猊就把宝贝烟斗夺了回去。
片刻后,楚潇和克雷尔也加入了混战,因为楚潇的战斗力太强,局势一下成了一边倒的状态。敌对方有战斗力的逐一减少,躺在地上痛苦□□的个个增多,不出意外的话,半分钟之后战场就将回归片刻前的安静。
“啊啊啊啊啊啊——”又一个身穿白色隔离服的人被扔起掷地,肋骨断裂的剧痛令他冷汗直涌。楚潇没多理他,转身咔吧拧断从背后偷袭的人的胳膊,接着他脚下横扫,侧面的持刀冲来的人冷不防扑倒,被击中太阳穴一举砸晕。
先前被扔开几米远的那个在疼痛中呲牙咧嘴地盯着眼前的打斗,夜色遮掩和打斗的混乱令他的动静变得实在不明显。他捂在肋骨上的手颤抖着挪开,一寸一寸,摸到了腰侧装着弹夹的装备包上。
一方黑色的弹夹被摸出来,里面装着的经过特殊改装的子弹是腥红色的,在月光映照下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色一样的光泽,透着几许诡异的妖艳气。
然后他勉力探手,将不远处的一把机关枪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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