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沈淮宁问道。
穆清远回神,笑道:“没什么。”
随即向许明奚挥了挥手,“小明奚,我先走了啊!其他的,就让我这大侄子说吧!”
说罢,他足底一点,牡丹刺绣的衣角浮掠过檐兽,如飞驰而上的仙鹤,消失在层叠的屋檐中。
“怎么走那么快?还想让他尝尝”许明奚走过来嘀咕着,复又道,“将军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沈淮宁思忖着,擦了下鼻尖,“近来开春踏青,你又整日闷在家里,我就和穆清远商量着,带你去马场玩玩。
许明奚眸光一亮,“真的!那,那颜烟姐姐也会去吗?”
沈淮宁眼角颤了下,不情愿应了声:“嗯。”
“那太好了。”
这小姑娘看上去很高兴,沈淮宁颇为无奈,只好摇了摇头,终究是爱玩爱闹腾的年纪。
冰雪初融,挂在枯枝上的冰稍逐渐融化成雪水,落成一滩滩四溅的墨花,枝芽冒出,马场上的草也疯狂长出。
一望无际之下,尽是良驹宝马的奔驰,画出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此处位于京城西郊,多是给京城内的名贵世家建别苑花园,专门给他们玩些富贵人家的东西,这地方便是挂在成宁侯府的名下,用于沈敬臣养马之地,只是自三年前出事后,沈淮宁就很少来此处。
马棚角落,声声作呕,许明奚小脸骤白,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落下生理性眼泪。
沈淮宁在身后替她抚着背顺气,忧虑未减,向杨碧桃喊道:“水!”
杨碧桃利索地倒了杯水递来,见她这般吐的厉害,不禁嘀咕道:“你这怎么跟怀了孩子害喜一样。”
此话一出,两人都顿时愣在原地。
不约而同地转眸看向她,隐隐含着审视的味道。
杨碧桃倒吸口冷气,苦笑道:“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先去找兰青他们玩了哈!”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许明奚喝了口水漱口,随手用银针熟稔地刺向手臂上的穴位,才渐渐好受许多。
心下犯难,回想刚刚在那匹赤驹上晃得厉害,要不是袁青木及时拽住,五脏六腑差点都被甩出来了,仍然觉着后怕,又是一阵眩晕感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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