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许明奚下意识地冲上去,却在塌陷之际,被沈淮宁一把揽着腰,从最薄弱的后墙破出,挟云带烟,一路顺着轻盈的轻功,几步就到祠堂后院的常青树下。
“咳咳咳咳咳咳......”
许明奚被烟呛急了,眼睛早已熏得睁不开,摇摇晃晃,差点摔倒被一把扶住,还未反应过来就是一抔凛冽的甘泉泼到她脸上,顿时醒过神来。
许明奚如劫后余生,耳边尽是自己微弱的喘.息,眼前虚影渐渐清晰,对上身旁人的目光,察觉到他眼底一丝焦灼和着急。
沈淮宁递给她随身带的水袋,“小心呛哑了。”
她接过,看向这座古朴清幽的祠堂,如今早已被火兽拆解入腹,焚烧殆尽,几乎凉风一吹就塌陷至此,任由在外的小厮如何泼水救火都无济于事。
隐隐火光中,还能看到女子的来回虚影,如在火焰中剪影,一点点地吞灭其点点生息,归于沉寂。
一时间,她喉咙只觉硬生生的疼,热泪充盈在杏色的眸子。
她连忙装作无事乱擦一通,再饮下一大口水,颇有但浮一大白的豪气。
沈淮宁看在眼里,将水袋木塞塞回去,沉声道:“这事不关你的事,本来就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此事移交到京兆府尹,也照样是死罪。”
许明奚紧咬着唇,稍稍平复思绪,点了下头,下意识地将怀中什物护好在身前。
沈淮宁凝眉一紧,能有什么东西被她护着差点连命都丢了。
一时间,熟悉的气闷烦躁涌上心头。
“许明奚,要是我不来,你还怎么打算逃出去,你知不知道这......”
“嗯?”
许明奚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微微眨着,盈着些许泪花。
随即抬手指向祠堂外头小溪的一侧,哑声道:“那里,祠堂又好几个狗洞,是静嘉那只大黄经常进出的,她也常常通过那狗洞在祠堂偷吃,我可以从这个洞口逃出。”
沈淮宁一时语塞,仔细瞧着,半圆的狗洞积累着成年累月的青苔,还有些狗爪子泥点,刚好够女子的身量进出。
“哼!”沈淮宁将手背过去,丢出两字:“丢人。”
许明奚耷拉着脑袋,嘀咕道:“丢人总好过丢小命吧......”
说着,感觉到他投射而来的目光,又立刻噤声不语。
回想怀中护着的东西,连忙拿出来以衣袖擦干净。
沈淮宁起初并未注意,打着手势示意潜伏在暗中的死士,按照先前的吩咐去查看京城佛堂的情况,可待他敛眸一看,只见许明奚将两个松木牌子递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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