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
沈淮宁顿时反应过来,他击溃突厥大军,拿下王军军营之后,发现他们营内竟有胡姬做营妓,时常让她们奏乐歌舞,供将士玩乐,其中北朝缴获的什物中,就有他们特有的合欢散,用作房事欢爱寻乐,每每如此,他都会下令让人烧掉这些恶心的玩意。
他一咬牙,目眦欲裂,沈善则这家伙......
“许明奚,回去再跟你算。”
丢下这句话,他将斗篷愈加紧地裹住,加快了速度,不过一炷香时间,他就从松别馆回到了沈府,到前苑去。
侍女一见他在轮椅上抱着许明奚,顿时懵了,愣在原地无措。
沈淮宁:“快去!拿浴桶过来,倒上冰块,再拿身衣裳,立刻送过来。”
侍女一怔,这大冬天的怎么突然......
“还愣着干嘛!快去!”
厉声响起,侍女才应声下去,跌跌撞撞地跑去准备。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侍女准备好一切,不料未等她们反应过来,沈淮宁竟立刻把人放到浴桶里,惊得她们失言。
“将军!这大冬天的怎么可以!”
“都出去!”
沈淮宁眸光一瞪,如同嬷嬷来送药监视般,吓得她们噤若寒蝉。
不过一刻,大门被摔得紧闭,她们都被挡在外面。
窗棂露出些微缝隙,引得细风透入,嗡嗡声响,其中夹杂着娇声的低吟,极力隐忍压制。
许明奚紧攥着浴桶边沿,借由寒冰来降下身下这团燥热的火气,奈何合欢散和合欢香齐下,药性猛烈,她扎了好几针亦是不见初效,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血色透红燃尽面容,几乎将嘴唇咬破出血。
沈淮宁握紧了轮椅扶手,眸光微闪间,耳骨染上海棠的鲜红。
随即看向这月光撒下的影子,极力隔去渗入空中的声音,思索之下,他沉声道:“我去让他们叫大夫。”
“等等!别!”许明奚颤声应着,“如果大夫知道了,传了出去,此事定当会对沈家门楣名声影响不好,我忍忍药效就过去了,不打紧的。”
沈淮宁一怔,沈家的门楣名声......
而后,又听娇弱的柔声说道:“将军,您先出去吧!”
他愣了一下。
软声复又响起:“求您了,先出去吧!”
许明奚背过身去,血色凝在面容,这副样子在他面前已是羞愧不已,心底涌上酸涩委屈,更是无止境的懊悔自责,复杂的情绪和身体的难耐交织轮番折磨着她,呻.吟低泣,压抑着喘.息,愈加□□暧昧。
沈淮宁没有做声,松开早已划破成痕的轮椅扶手,推门而出,只余许明奚一人在屋内,她心下一横,憋气将整个人泡在水中,借此清醒。
屋外,沈淮宁望着眼前这白雪覆盖的黄香梅林,于的寒风中簌簌摇曳,沉寂许久。
廊檐下候着的侍女见他这般要杀人的样子,都不敢上前询问,只敢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