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高智源要去上工。
临走时,突然叫住老马:“老马,跟我走,去养猪场干活!”
马小璇立马牙疼起来:
来了来了,傻狍子要把爷爷带到养猪场进行「劳动教育」了!
她想找个理由推脱,老马却义无反顾地答应下来:
“好,我去!”
老马下了炕就要走。
马小璇拼命给爷爷使眼色:
爷爷,这是个坑啊!
爷爷却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是心大还是天真?
马小璇眼看来不及阻止,只能悄悄地在爷爷口袋里塞了个玉米饼子,让爷爷饿的时候吃。
她深知爷爷不太擅长干体力活,又加上来之前是得病的身体,多少有点影响。
有个玉米饼子,多少有点底气。
马小璇把他们送到院门口,望着爷孙两个一起离开家门。
老马又回头冲她笑了一下,挥手让她回屋去。
马小璇暗暗祈祷:
爷爷,你自求多福吧,你孙女婿今天存心要整你。
爷孙两个走远了以后,马小璇就回屋去收拾卫生,打算过一会儿,悄摸摸地去养猪场看看情况。
一边收拾,她一边开始计划其他事情。
现在爷爷来了,身份有了,户口问题以后可以慢慢落实,眼下还没有住处。
住在养猪场仓库只是权宜之计,不能一直住在那。
而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房子。
所以爷爷的住宿是下一个她要解决的难题。
按照马小璇对农场住房政-策的了解,所有单身农工,都住在集体宿舍。
只有成了家的,拖家带口的人,才会分配单门独户的住房。
而那些有家室的人,家里必定有老婆孩子,肯定不会收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住进家里。
她又不能厚着脸皮去求农场领导给安排住进集体宿舍。
毕竟爷爷只是他们家的亲戚,跟农场没有直接关系,农场没理由管着他。
所以,给爷爷找房子,就变成了一件难事。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总有例外情况。
比如邵默,他其实也不是这个农场的人,他的户口也不在农场,现在仍然跟他外公一起住在集体宿舍。
还有高智源。
原本他是个单身汉,按照规定应该住在集体宿舍,可还是一个人独占了一座小土屋。
马小璇刚来时不知道内情,后来才发觉高智源情况特殊,就去问黎梦梦,为什么高智源能受到特殊待遇,自己住单门独户的住房。
黎梦梦才把此事因由告诉她。
原来,高智源刚劳改释放,被分配到这个农场时,也是住在集体宿舍。
但高智源旁边铺位上的那个人,他老爱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