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口干,舔了舔唇,裴名便将早已烹煮好的茶水递了上去:“润润喉。”
宋鼎鼎捧着茶碗,忍不住脸红:“你,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我不困。”他托着下颌,侧着脸看着她:“你若是乏了,便去榻上小憩片刻。”
茶水本身提神,宋鼎鼎之前也躺了太久,她并不怎么犯困,便摇摇头。
她呷了一口茶水,正要放在桌上,一垂眸却对上了裴名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眸光。
本就泛红的脸颊蒙上一层云霞,滚烫滚烫的灼人,她有些慌乱的垂下头,转移话题遮掩着自己的失态:“鬼皇,鬼皇的法器,你还回去了吗?”
裴名道:“顾朝雨的魂魄已是聚齐,待这两日送她转世投胎,便将聚魂塔归还。”
宋鼎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她的心跳声都如此清晰入耳。
正巧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缓解了几分她的尴尬,大门半掩着,来人直接推门而入。
白洲对上宋鼎鼎的视线,脚步一顿,随即撇了撇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衣着整齐,真是稀奇。”
这话有些调侃的意味,裴名却不接招,只是瞥了白洲一眼:“找我有事?”
他的语气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与面对宋鼎鼎时判若两人,白洲心中暗骂了一声没良心的兔崽子,没好气道:“裴渊要见你未婚妻。”
宋鼎鼎蹙起眉:“见我?”
她直觉裴渊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几乎是下意识回绝道:“不见,有什么事情让人转达也是一样。”
白洲听见这话,却没有离开,而是挑了挑眉:“裴渊说,他可以帮你解梦。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总是做同样的梦,不想知道梦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吗?”
宋鼎鼎闻言,眉头皱得更甚:“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传话?”
是了,白洲明显是向着裴名的,那为何要多此一举,帮裴渊传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难不成,白洲被策反了?
看着宋鼎鼎不加掩饰怀疑的目光,白洲有些无语道:“裴渊答应给我一只可以联系到她的玉简。我只是传个话罢了,这交易不亏。”
都不用猜,白洲口中的‘她’,必定是他假死逃生,回了天族跟在龙族公主身边的妻子翠竹。
倘若他遮遮掩掩,宋鼎鼎反倒要质疑他话中的真假,但他并不掩盖自己的目的,话中的真实性倒是多了几分。
虽然她心中确实好奇自己为何总是做同一个梦,那梦中被贬下凡的司雨神是谁,长着跟裴名同一张脸的奴隶少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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