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多宝委屈极了,她储物戒不知怎地丢了,又提前来了癸水,弄脏了衣裙。
她身旁都是在瓜田里,寻找猹的男弟子,她没了办法,只能装作在找猹的模样,趁着天黑蹲下了身子。
虽说宋鼎鼎是好心帮她,但现在却是帮了倒忙,还不如让她一直蹲到天亮,等所有人都退去,她再起身回院子。
如今谣言四起,刚刚同门师妹还当着众人的面,严词质问她,她此刻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简直丢人死了。
嘉多宝避开了宋鼎鼎的视线,低埋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没有解释一句。
她能怎么说?
说自己癸水来了,血沾在衣裙上了,宋鼎鼎方才是替她遮挡着,送她回去换了衣裳吗?
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他们谁也不会相信,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丢脸。
原本坐在树下的顾朝雨,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
她方才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听到有人在传宋鼎鼎跟嘉多宝的谣言,此时见玉微道君这样问,只当他是在帮宋鼎鼎洗清嫌疑。
顾朝雨并不觉得来癸水有什么丢人的,更不认为不小心把血弄在身上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尴尬是尴尬了些,但事关宋鼎鼎的清白,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要让其他人误会。
到底是顾着嘉多宝的颜面,顾朝雨没有直接说她来了癸水,而是婉言解释道:“嘉姑娘身体不太舒服,我身子不便,就让阿鼎送她回去休息了。”
这句身体不太舒服,令嘉多宝脸色臊红,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仿佛感觉到四周的众人,朝她投去异样的眼光。
她用力埋着头,脑袋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即便知道宋鼎鼎没做错什么,却还是禁不住怨恨她。
即便她刚刚跟那两个喷子宗的外门弟子打了一架,打赢了又能怎么样,如今同门师兄妹都觉得她丢人。
若不是宋鼎鼎多管闲事,她又怎会成为众矢之的?
玉微道君看了嘉多宝一眼,似乎领会了顾朝雨的意思,他跳过此事,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住持的房间里?”
宋鼎鼎这次没再犹豫:“我刚把嘉姑娘送回房间,便有一僧人出现。他说住持要我抄经,我觉得此事蹊跷,就跟那僧人一同前往了住持的房间。”
他皱起眉头:“你口中的僧人是谁,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宋鼎鼎摇头:“天黑,看不清楚。那僧人将我送到住持房门外,便没了踪影。我唤了住持许久,见他不应,才推门进去。”
立在顾朝雨身后的大长老,看着她被玉微道君质疑询问,只能一遍遍努力解释的模样,不禁勾起了唇角。
将近五年的时间,就算她费尽心机,想要挣脱桎梏,到最后,还不是难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他都活了几百年了,宋鼎鼎绝不可能斗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