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画带上了痛苦面具:“别问了,都是我干的。”
“我是说,此地不宜久留,若你们都没受伤,那就把各门派的弟子们都放出来,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垂下手,覆上臂弯处的黑蛇印记。
没等黎画应声,顾朝雨已是反应过来,朝着陆轻尘他们被关押的地方跑了过去:“我去救他们。”
玉微道君他们就被关押在宛西殿的偏殿里,往主殿后面一拐就是。
刚刚院子里烟火通明,惨叫不断,他们在偏殿里听得清楚,待顾朝雨踹开门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除去了手脚上的镣铐。
许是女皇习惯将最好的留到最后享用,除了玉微道君和陆轻尘,其他人都已经被女皇糟蹋了一遍。
他们面容削瘦,鬓发凌乱,看着宋鼎鼎的眼神中写满了怨恨。
没有人记得宋鼎鼎一进秘境时,便苦口婆心的告诫过他们女皇是色坯子,他们只记得自己这两日承受了怎样的侮辱。
而那些被黎画从教坊司放出来的男弟子们,也都对宋鼎鼎颇有微词。
——她穿着女装出去享福了,但他们要天天抄《男德》被洗脑,甚至还被男教司带去美容房里给蛋蛋去皱做拉皮。
鬼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若她早就知道如何拿到吞龙珠,为何一开始不说出来,凭白让他们吃了这么些苦头?
“我倒是忘了神算子还是个断袖了,你们瞧瞧他穿着女装的模样,倒比个娘们还水灵。”
“可不是,都能以假乱真了!要不是说人家是断袖呢。”
“呸!说白了就是没骨气,要搁我,我宁愿吃苦受罪,也不愿换上女装。”
……
宋鼎鼎瞧出了他们心中的怨气,正寻思要不要说点什么,被黎画搀扶进来的马澐,用着他独有的粗哑嗓音嘲讽道:“原来修仙界所谓的精英弟子,也不过如此。”
“一帮虚伪小人!自己贪生怕死顺从了女皇,事后知道要脸了,便将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你们这么有骨气,那东西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是怎么被女皇糟蹋的?”
马澐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指着宛西殿女皇寝室的方向:“女皇就在寝殿里,你们要是有骨气,便抱着必死之心去宰了她!若不然就别在这里发牢骚,阴阳怪气的像个太监!”
他说话毫不留情,昂头挺胸的样子犹如斗鸡,激得在场男弟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见众人之间气氛紧绷,玉微道君面容淡漠,给了男弟子们一个台阶下:“今日所受苦难,皆是为三陆九洲黎明苍生。既已拿到吞龙珠,便尽快离开此地,以免节外生枝。”
这样一说,众弟子心中便舒坦了一些,他们没再多说什么,整理了一番仪容,随着玉微道君离开了偏殿。
马澐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还在气呼呼的骂人,宋鼎鼎冲他笑道:“谢谢。”
他微抬下颌,神情高傲:“我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是在帮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