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芝回过神来,微恼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空口白牙的狡辩?”
“我空口白牙,那你呢?”宋鼎鼎挑眉,嗤笑一声:“我不过金丹期初境,如何对化神期的义父下毒手?”
众人早就觉得其中有古怪之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如今却是被她这番话点醒——大长老已是化神期,便是三个宋鼎鼎,也杀不了他。
眼看这局势就要逆转翻盘,宋芝芝心慌意乱:“许是你在茶水中下毒,父亲没有防备……”
不等她说完,宋鼎鼎便打断了她:“你说我弑父和伪造遗书,动机就是为了义父的财产,对吗?”
宋芝芝连忙点头。
“既如此,我愿分文不留,将义父遗产尽数上交天门宗充公,以证清白。”
宋鼎鼎的嗓音铿锵有力,又将‘分文不留’四个字特意咬重,足以令祠堂内每一人都听清楚她的决心。
李夫人面如土色,而宋芝芝则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要知道大长老手握三座矿山,府中奇珍异宝无数,乃是天门宗首富。
她忍不住扑上前去,怒声质问道:“宋鼎鼎,你疯了吗?!你不过是个义女,父亲绝对不可能把遗产都留给你!”
李夫人回过神来,也恨恨道:“谁都休想拿走夫君留给我们母女的遗产!”
宋鼎鼎当然没疯,她此刻无比清醒。
要说她是大长老的义女,那宋芝芝还是继女呢,大家半斤八两,反正都不是大长老亲生的。
但书中原主一死,大长老的遗产,便全部落入了宋芝芝母女手中,两人挥霍到死,小日子过得好不快哉。
她这个人小心眼,那遗产本是留给原主的,左右小师妹一来,她马上就要领盒饭了,那三座矿山自然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们。
见宋鼎鼎为证清白,甘愿仗义散尽家财,再瞧宋芝芝母女为遗产那红眼疯癫的模样,到底是谁心有不轨,这一看便已了然。
毕竟在宋鼎鼎毫无杀人动机的前提下,比起宋芝芝母女,他们自然还是更相信宋鼎鼎的为人。
“为争夺遗产,她们竟做到如此地步,甚至污蔑宋师姐杀父,简直是丧心病狂!”
“玉微道君必要严惩她们母女,给宋师姐一个交代!”
“没错!严惩她们!”
……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只是大长老刚刚过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玉微道君身为小辈,如何处置她们母女都不妥当,只能交由其他长老来定罪。
虽处置不了宋芝芝母女,那信口雌黄,污蔑宋鼎鼎弑父的小厮,玉微道君却还是可以处置的。
天门宗门规出了名的严厉,像小厮这般不忠不义的叛主之人,都要在面上炮烙刺字,关进冰寒地牢中受罚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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