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晦朝他挤眉弄眼:“沈大人怎么说这话?”你到底是哪边儿的?
沈思洲喟叹道:“许大人,事到如今,那你就别隐瞒了。那虎符确实是假的,我们联手做下这个局,现在该是悔罪的时候了。”
许如晦:“!!!”
放你爹的狗屁!你个龟孙怎么就把老子给卖了!
张独听了这话,厉声质问:“沈御史所言是否属实?”
许如晦也跟着他吼:“所言不属实!”
但两人哪里还肯信他,当即派人将整个宅院搜索了一遍,找到了那块虎符。
仔细一看,居然真的是假的!
张独大怒,当即拔刀相向:“好你个姓许的!这是谋逆的大不敬之罪!你个腌臜东西居然还连累我们二人下水!”
立刻派人打开城门,迎接李景消及其长城军,澄明自己并无谋反之意,企图能够将功补过。
许如晦被五花大绑,关在了昔日他连看一眼都嫌脏的天牢最深处。
同他一起的,还有沈思洲。
沈思洲虽然被捉,从始至终却镇定自若,靠在墙角,透过小小的窗口望向外面的月亮。他看够了,轻瞥一眼旁边仍在奋力挣扎的许如晦,嗤笑道:“许大人,别挣扎了,逃不出去的。”
许如晦此时也该明白过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卖我!”
“当然,”沈思洲供认不讳,“从始至终都是我布的局,恭喜你许大人,你终于清醒了。”
“你!”许如晦脸涨得通红,死死地盯住沈思洲,恨不得生啖其肉,亲手鞭笞这个叛徒。
“为什么?这样做,你有什么好处?”许如晦仍然不明白,他是要死了,沈思洲这样,难道就能活?
沈思洲:“为什么?当然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是六皇子这一边的,我在骗你啊老王八犊子。”
他长相斯文,平时说话也是彬彬有礼,并不像是会说粗鄙之语的人。但是随着这一句的脏话说出来,沈思洲又突然感觉多日来束缚在身上的枷锁得到了稍稍的缓解。
“这不可能!那个衣带钩不可能是假的!”许如晦瞪大了眼,失声嚷道。
他这么信任沈思洲,就是因为那块衣带钩啊。那块带钩乃是李景鸿极其重要的东西,除了心腹亲信,怎么可能得到那个东西!
沈思洲今日心情好,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如何在定远侯府偷得那块衣带钩的过程说得一清二楚。末了,他还要刺许如晦一句:“你以为李景鸿将你视作心腹,其实他的暗棋布局你一概不知,你只是一条好用的狗啊。不过也好,倒是方便了我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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