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思洲双亲亡故,所以高堂上也只有崔雪平一人坐在那里。
两人站定,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牵着绸花转身正对,跪在早已准备好的蒲团上,磕下一个头。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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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顶楼栏杆处。
李景鸿眯着眼,望向下面不远处的沈宅,眼神晦暗:“你到底准备的是什么样的计谋,进展到哪一步了,他俩马上都要洞房了。”
晁瑛垂手拱礼:“殿下放心,尽在掌握之中,这婚礼必定成不了。”
“哼,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
“是。”
看着锦衣玉袍的人拂袖而去,晁瑛狠狠将一个白玉杯掼在地上,心腹闻声进来收拾残渣。
晁瑛问他:“崔白菀的那件衣服到底什么时候燃起来?”
心腹道:“回公子,约摸再过一炷香的时辰。”
晁瑛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我去看看,你跟着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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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在后院,一路分花拂柳,穿过热闹人群,崔白菀在婢女与喜娘的带领下向着后院行去,沈思洲则在前面招呼宾客。
进了新房,崔白菀在喜娘的搀扶下坐在床边,等着新郎回来喝合卺酒。秋月塞给喜娘一个红包,将她打发走了。
春妆端了个盘子过来,掩上门,小声对崔白菀道:“小姐,快来吃点吧,这还长着呢。”
忙碌了一天,崔白菀确实有点饿了,端起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莲子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其他人都在前院忙碌,这小院只有一人在这,哪里传来的响声?
秋月与春妆相互使了个颜色,春妆道:“我去看看,兴许是野猫呢。”
她走时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然而她半晌都不曾回来。
秋月坐立难安,对崔白菀道:“小姐,我去寻寻春妆吧。”
崔白菀思忖片刻,道:“我同你一起去。”
“这、这于理不合,新郎还没来,小姐你坐着就是,我去去就回。”
秋月抚了抚崔白菀的手臂,让她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