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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丰缓缓回身,衣袖划出决绝的弧线,声音冷肃:“等靖安出来,叫她来乾元殿见我,你回芳华殿去吧。”

“陛下!”朱初珍陡然起身,伸手抓住他的手,眼含哀戚。

楚丰目视前方,眼底一片寒意,冷道:“还有何事,你要在此为她辩解吗?”

“叫宫人吩咐吧,我陪你回乾元殿。”朱初珍却毫不畏惧,上前紧握住他的手,硬生生在一片冰寒中挤进些许暖意,阿羲是她心疼的妹妹,可眼前,刚刚失去母亲的却是她的丈夫。

楚丰神情冷凝的审视着她,许久,才突然将朱初珍拉近身侧,反扣出她的手。

“那便走吧。”

殿门外,靖安听罢宫人传话,躬身应了。

“殿下,老奴也要告辞了。”吴总光俯身行礼,面容平静。

靖安弯下腰,双手将他扶起,望着面前老人心中有些歉疚,竭力笑道:“一路走好。”

“嗯,殿下保重啊,先皇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您不要为老奴伤心,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没有今日之事,也活不久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知道的太多,新皇是留他不得的,吴总管看得开。

“吴总管可还有事要托付?”靖安问道。

吴总管低声笑了笑,言道:“身在御前,哪有什么牵挂。我走了,公主保重。”

他走得干脆,不敢叫人看见自己浑浊的眼里居然有泪。宫中浮沉半辈子,了无牵挂,说句逾越的话,皇子帝姬们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不过是先皇更宠爱靖安些,接触多了也亲近点,从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一路看她长大,偶尔的恩惠她不记得,他却都记在了心上。

旁人说靖安公主桀骜,恃宠而骄,他们近前伺候的人却知道,她对身边人是真的很好,从不轻易生杀予夺。下人,下人的命也是命啊,下人记一点恩惠,也是会感念万分的。昔日的梅香如此,今日的他亦是如此。

乾元殿中,物是人非。

靖安跪于案下,背脊笔直,一如昔年她跪在先皇面前一样。

座上,楚丰久久的望着她,他未曾想到终是走到了这一步。谢太妃是当论罪,他也确为此事为难,但这不代表他能忍受,旁人在他眼前逼死他母亲。而今处置的对象从谢太妃变成了靖安,却是一样的棘手。

兄妹便这样僵持不下,谁也没说话。

寝殿中,朱初珍往来踱步,亦是心中煎熬。

“如何了?”

“静悄悄的,宫人们都不敢近前,什么都听不到。”

“朱家人呢,谢谦之呢,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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