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他无奈,却也输的心甘情愿。
“别说得好像你没干过这事!”她止步,反唇叽道。
宫人们是晚上才被送回来的,靖安少不得得听两位姑姑唠叨一番,而平姑姑规劝之余,也心疼靖安被臣子拿捏,公主举止确有偏颇,但也轮不到一个臣子来教训,况且他今日的行为已相当于犯上了。
“殿下,不如将此事上奏,严惩那谢谦之。”平姑姑一脸愤怒,若是皇后娘娘还在,哪能看公主受这样的委屈。
靖安刚出浴池,斜卧在贵妃榻上,巧儿轻轻给她擦着头发,脸色倒不是太难看。
“不必了,我已让他自行领罚,估摸着一会儿就应该有人来回话了。”
不大会儿,便见宫人打起帘子,徐姑姑上前回禀道:“公主,谢瑾来禀报,谢谦之今日对公主无礼,领了三十军棍,不知公主可有示下。”
伺候的宫人们纷纷垂头,有些心惊肉跳,这位谢大人是真狠啊,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三十军棍,他一介文臣,关键是众人皆知他十余年不良于行,而今腿疾方愈,也不怕再打成残废,即便不至于残废,也很可能留下病根。
靖安倒是不以为意,起身道:“让他退下吧,告诉他此事若是三皇兄问起,便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
交易是交易,可逾矩就是逾矩,逾越自己的身份罔顾规矩就必然要付出代价,我曾经走向你那条路,现在由你来走试试,看你最后是能跪过来还是能爬过来。
谢谦之此次足足修养了半个月才好,这半个月府里上下算是喘了口气。
待他能被书言扶着走动时,已到了七月底,暑热渐退。
“收拾收拾,明日搬去东园。”
这日一切如常,书言整理好公子处理完的文书,着人送出去,又端了晚饭过来,却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手一抖,差点把饭菜都洒了。
“公子,东园那是靖安公主的住处,不得擅入的。”书言心惊胆战,话差点都没说利索。公子这身上的伤才刚好些,大夫说再重点就直接不用治了,坐回轮椅上。三皇子还请自来探望过公主,警告过公子,为什么还非要往那边凑啊。
谢谦之只是沉默着望着他,书言再不情愿也只得应是。
靖安既应了他搬过去,以太子颜为代价换来的机会,他岂有退缩之理。
次日谢谦之果真搬到了东园,虽说东园作为主园绝对够大,但毕竟是公主住处。谢谦之此举连谢瑾都觉不妥,即便靖安公主现下被软禁,也不是臣子可以冒犯的,这是明晃晃的欺君犯上,哪怕是谢家都遮盖不过去,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定会授人以柄,中伤三皇子。
可谢谦之此次却是恣意妄为,甚至以日前送往东园的膳食有异为缘由,即便那侍女还未走到门口就被禁卫军察觉,拉下去拷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