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不在意的笑了笑,却也顺着朱皇后的话宽慰她,又问了句:“母后是何时见的谢弘,我怎么不知呢。”
朱皇后手顿了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强打着精神笑道:“有大半个月了,大抵是你和太子闹了别扭的第二日,他不是入宫来见你嘛。”
一听这话,靖安笑得便有些僵硬了,那晚的荒唐事她是一点都不愿想起,也不知阿颜是怎么遮掩过去的,这半个月以来两人也是一次都不曾见过。倒是次日,谢弘入宫,问及谢谦之,却被她无端迁怒了。
珠帘轻响,宫人轻声回禀道:“娘娘,三皇子妃来了。”
朱初珍近前行了礼,靖安忙扶了她起来。虽瞒了她身孕一事,但该交待的大小事宜和安胎保胎的药,靖安是半点不敢马虎。如今朱初珍肚中的孩子已近三月,眼看着快要显怀,谢谦之那里却还是半点消息也无,一念至此,靖安的神情便有些冷厉了。
朱初珍倒不曾注意到这些,只笑道:“母后今日瞧着气色好了许多呢,阿羲说是不是。”
“你别光顾着我,也要多保重自己才是。”朱皇后瞧着她一脸倦色,不免心疼。
朱初珍歉意一笑,恭顺道:“母后垂怜,只是儿媳身子不济,不能长伴膝下。倒是累得阿羲日日不得歇。”
“表姐说什么呢,母后初病的日子还不是你衣带不解的日日伺候着。”
朱皇后欣慰道:“阿羲啊,你三哥生辰快到了吧,别忘了到时来安宁宫捎份礼一并送去。珍儿这次回去便好好休养些日子,这几日请御医好好来瞧瞧你这身子,临行前也别忘了去谢贵妃那里看看。”
“谨遵母后吩咐。”朱初珍躬身应道。
东殿的宫人上了茶点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茶水的温度透过玲珑瓷细细的熨帖着手指,朱初珍笑意盎然的看着窗外,靖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是一只圆滚滚的幼猫在宫人的引逗下撅着屁股去扑那铜铃,逗趣极了。
“表姐近来身子可好,若有什么不适,只管叫香岚去请宋御医来。”靖安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真心的笑容,她心里虽有顾忌,但对表姐和三哥的儿子,难免会生出对晚辈的爱怜和期待来。
香岚却是笑着看了看自家皇子妃,脸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回禀道:“殿下,我家姑娘近来嗜睡又喜酸,奴婢只怕是大喜事呢!而且姑娘自己也觉得是呢。”这一高兴,竟连在家时的称呼也叫了出来。
巧儿闻言心头猛地一紧,迅速低下头,心头却跟打鼓似的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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