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连声向她保证,恰巧没多久邢温书又敲门禀报轿子准备好了。
他不再多逗留,同邢温书一道返回长安殿。
而在抵达长安殿下轿子时,他就眼尖地留心到有一个宫女悄悄从角落离开了。那名宫女有些眼生,想来应是临时安插进来的。
谢安双没多在意,与邢温书一道走入长安殿内。
有了回去禀报他没事的眼线,接下来他还需要做的不过是假装也未曾察觉下毒之事,守株待兔,等着小公主那边自己露出马脚来。
他的体内尚有轻微的灼热感残余,不过对于不是很怕痛的他来说已经造不成任何阻碍。
谢安双在长安殿内找个位置舒坦坐下,接过邢温书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却猝不及防被茶水的温度烫到。
“嘶——”
他皱起眉,将茶水放回桌上,抱怨似的说:“邢爱卿,你这是要谋杀孤啊,怎么不提醒孤它还是烫的。”
“嗯?”邢温书看起来很困惑,“不烫呀,臣方才试过了,这里边的茶水正好是温的。”
说着他又另外倒出一杯再试一次,确信回答:“是温的。”
这次又轮到谢安双困惑,他拿起茶杯稍稍又抿了小口,入口分明还是滚烫。
他眉头皱得更深,端起茶杯细细观察,也确实没看见升腾的雾气。
邢温书见状,很快反应过来,忧心忡忡道:“会不会是陛下体内的药效未散所致?”
闻言,谢安双也差不多得出些猜测,干脆再让福源去把太医元牧喊来。
当初元牧入宫的事情是茹怀一手安排的,谢安双初时不知此事,直到几年后总觉得每次来为他处理伤口是同一个太医很奇怪,才了解到元牧入宫的真相。
而后来元牧对他也算尽心尽力,他对元牧便多出几分信任。加上元牧行走江湖多年,知道的各种奇闻怪理比较多,方便处理各种宫中太医可能不懂的事情,逐渐养成有身体方面需要就先找元牧的习惯。
元牧来得也快,简单询问和观察后得出结论:“确实是药效未褪所致结果。因为陛下体质特殊,药效导致的灼痛感虽然已经减少,但仍然有间歇性小程度复发的概率,并且紊乱了陛下对于温度的感知。药效一日不退,陛下就只能食用些冰凉之物。
“只是一旦这种状况持续过久,依旧会导致陛下体内冰火两重碰撞,进一步对陛下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邢温书在旁边听得忧心,又问:“那目前可有消退药效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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