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这时候邢温书应当已经在邢府了。
谢安双愣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突然很想躺回被窝里继续睡,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找衣服穿。
这个在以往对他来说在正常不过的起床程序,这时候却变得有些不习惯。
自打邢温书成了全职侍卫以后,除却他睡着、去栖梧殿和小部分邢温书出去拿些什么东西的时间外,其余几乎所有时间邢温书都会守在他身边,替他做好大部分的事情。
他已经挺久没有过起床后自己收拾全部的事情了。
果然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难再改。
谢安双低头给自己系上腰带,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到栖梧殿那边去蹭茶喝。
茹念见到他时还觉得诧异,问:“陛下不是筹划着明日的出门么,怎么又得空过来了?”
“别提了。”谢安双坐到她旁边,不开心地说,“邢温书他父亲和姐姐都大老远赶回来给他过生辰,所以他今早就同孤说要回邢府住两日,孤又怎么可能不放人。”
看他明显不开心的模样,茹念开口逗了一句:“所以陛下这是在心上人那里受挫了,所以来找臣妾聊以慰藉?”
谢安双叹着气应一声:“是啊,深宫寂寞,来找爱妃讨杯茶喝。还是爱妃也不欢迎孤?那孤这个昏君过得可真是失败。”
茹念轻笑了一下,抬手给他倒杯茶:“好啦,不逗陛下了。那陛下可要再到密室里去看看书?情场失意了,也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充实充实自己。”
谢安双摇了摇头:“不了,没什么看书的心情。我还是决定今晚再出趟门,去……邢府那边看看。”
听出他话里别的意思,茹念没多说,应声:“也行,那我去给陛下准备夜行衣与暗器。”
谢安双点了点头,目送茹念去准备东西,自己继续待在房中借茶消愁。
这一消,他就干脆在栖梧殿中消到了夜间合适出门的点。
酉时末,天色刚暗,正是京城夜间最热闹的时辰。谢安双离开皇宫后就轻车熟路地绕到了邢府的方位去。
幼时夜间替元贵去做事时,谢安双就没少找机会去邢府偷看邢温书的近况,不仅对去邢府的路很熟,对邢府的构造也同样熟悉。
正好如今京城中春意已浓,大半光秃秃的树干重新长出来茂盛的枝叶,到了邢府后谢安双就直接往靠近主院的方向去,果然看见主院内灯火通明。
这时候是邢府惯来用晚膳的点,邢温书与家人都聚在屋内,只能看到窗户映出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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