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完小半奏折, 谢安双总算如愿地去了御花园走一走。
由于他的妃子们都是跟他逢场作戏,各有各的偷偷出宫方式,所以御花园中很冷清, 几乎不会遇到什么嫔妃。
他在御花园中闲逛了好半天, 除了跟在他身后偶尔和他聊几句的邢温书, 中途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倒是落得个清净舒适,连对回去继续批阅奏折的抵触都少了不少。
逛完御花园,原地复活的谢安双回去把余下的奏折批阅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小部分不着急的,等着第二日再继续奋斗完。
邢温书也总算放过了他, 没有逼着他今日之内处理完,替他将散乱的大堆奏折收拾好, 由着他到栖梧殿去。
栖梧殿中, 茹念早早就已经等候在宫殿内,与谢安双一道去到内室后就问:“陛下不是说今日早晨时来么?怎么这一拖就拖到了下午?”
“别提了。”谢安双撇撇嘴, “今日一整日都被邢温书关在御书房里批奏折, 那些个废话连篇的奏折看得孤头都大。”
茹念忍不住轻笑一下:“没想到陛下还有这么一日。平日你可是奏折堆到满桌都是, 最后只挑几本来看, 其余原封不动地打回去。”
谢安双闷闷不乐地回答:“别提了, 邢温书平时看着听话顺从,偏偏总是在这种时候这么固执。”
看他郁闷的模样, 茹念眸中却掠过些许思绪。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饶是没怎么接触过邢温书的茹念,也看得出来邢温书此举哪里是什么固执, 不过是想将他往负责任的好君主路上带。
一个想让对方篡位登基, 另一个想让对方走回正路, 最终又究竟会是谁更胜一筹呢。
茹念看着谢安双,私心里其实还是更希望最终结果是后者。
不等茹念思索更多,谢安双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神思来,问起她关于连鸢的事情。
茹念也收起方才的念头,说:“我已吩咐潜伏在元贵宫中的宫人留意,目前看来连鸢与元贵与连鸢之间并无太多联系。元贵将连鸢留下安排于宫中入住,似乎只是想看看她有无利用价值,此前并无进行过联系。”
谢安双多少也算放些心。
至少这元贵还不至于真的目光短浅勾连外族人,那么他也不怕到时候连鸢看出些什么去和元贵打小报告,惹起元贵对他的怀疑。
在心底打好小算盘,他又继续问:“那目前为止那小公主可有来找过师叔?”
茹念点点头:“今早时来过一趟,态度……还算友好,是想来请教我平日陛下都喜欢些什么,看起来也是想和我交好。表现得倒是诚恳真挚楚楚可怜,看不出撒谎伪装的痕迹,若非事先知道她的底细,或许我都要动摇一瞬。”
茹念素来善于识人,每一位谢安双带回后宫的妃子,在入宫之前谢安双都会先让她留心一阵子,确定可信才会正式入宫。
能得到茹念这般的评价,可见确实这连鸢确实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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