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谢安双也不可能真的撂挑子不干,认命地在心底叹口气,从一堆奏折中抽出一本来先扫一眼官员名字,发觉是不认识的就随意看一遍,潦草地写下一个“已阅”。
看见是他认识的官员,谢安双就会根据平日那官员对朝廷的忠诚度来决定信多少他奏折中的内容,然后涂画点东西上去。
倘若是平日里最关心朝堂事务的官员,他才会真正打起精神来仔细阅览,提取出有用的信息,然后……一如既往地给奏折上画个王八。
毕竟无聊的奏折这么多,总要给在批阅的过程中找点乐子,否则他估计没看几本他都能埋头倒在这一堆文书睡得可香。
将桌面上的一大沓奏折看完,谢安双打了个哈欠,结果哈欠还没打完就见好不容易空下来一角的书桌又被新的奏折重新堆满。
把新的奏折搬来的邢温书还笑得十分友善:“陛下批阅奏折劳累,搬奏折的事情便交由臣来代劳罢。”
谢安双一个哈欠硬生生被憋回去,沉默片刻才说:“……那邢爱卿要不要考虑一下也代个笔?”
邢温书却直接转了话题:“陛下的茶快喝完了,臣再去给陛下沏壶茶回来。”
看着他干脆离开的背影,谢安双决定再把邢温书从白月光的位置摘下来一刻钟。
他望向面前重新变得像是完全没动过的一堆奏折,深叹口气,继续认命地翻几本来看。
新搬来的奏折基本都是昨日官员们上奏的,谢安双在里面随便挑了几本,恰好看见了一本由叶子和呈递上来的奏折。
奏折中的内容主要是关于之前交给叶子和管理围猎场刺客的事情,说是并未查出幕后指上,被活捉的那名刺客也在狱中畏罪自尽。
这封奏折看起来像是刺客的事情不了了之,但实际上,这时谢安双与叶子和之间约定过的说辞。
叶子和会上这样的奏折,就说明他已经钓出了幕后指使者的证据,竹一也顺利从狱中假死脱逃,计划顺利进行中。
谢安双烦闷的心情因为这封奏折稍微好了些。
元贵多少也是个聪明人,目前为止推出来行动的都是些没什么名姓的小角色,哪怕事发也牵扯不到元贵本人。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引她放出更多的棋子与筹码,收集齐所有的证据——尤其是当初皇子他们被害的证据。
到最后的那日到来时,再找人交予邢温书,为邢温书的登基扫清最后的障碍,从而更加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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