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就算找个皇后,都不可能有他这么贴心细致。
谢安双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在床边,单手托腮地看他继续忙活。
直到好半会儿后,邢温书才留心到他的视线,扭头看向他,笑着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么?”
“邢爱卿贴心细致,孤倒是没什么别的命令。”谢安双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只是总觉得邢爱卿这般贤惠,不如后宫当个皇后,还真是屈才了。”
邢温书回应:“陛下说笑。臣到底是名男子,当不得皇后之名。能以陛下侍卫之职照顾陛下,臣已经知足了。”
谢安双只当他这句话是表明他性取向正常,垂眸收敛下思绪,正要再说什么时,恰好下人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
邢温书顺势开口:“那陛下先沐浴,臣去准备醒酒汤与早膳。福公公会守在门口,若是陛下有何事可以先找福公公。”
谢安双随意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孤又不是第一次沐浴,不用你瞎操心。”
“好。”邢温书应得温和,听着倒像是一种纵容。
可惜谢安双早就习惯了他的语气态度,依旧不曾察觉到异样,看着他转身出去后就到另一侧专门开辟出来的小浴房,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谢安双沐浴时也习惯往浴池中放些可以帮助安神舒缓的草药,稍温不烫的水温也正好能舒缓些他历来燥热的感觉。舒服得他都想直接在浴池里睡一觉。
不过如果真睡着的话,等会儿邢温书回来察觉,那可就不好办了。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接着温水洗去满身酒气,顺便舒缓了不少初醒时头疼的症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才从浴池中起来,擦净身子套上一层里衣。
外衣为了避免被浴房中的水汽浸湿,邢温书专门放置在内室与浴房相连之处,他一走出去就能看见,而且就在手边。
不得不感慨邢温书是真的贴心。
谢安双随手扯过外衣披上,尚未来得及穿好,就听闻门口似乎有些动静,吵闹得很。
他此前给宫人们下过命令,妃子们也全都是逢场作戏,所以长安殿这边一般不会有旁人过来。
谢安双在长安殿随性惯了,披散着尚且湿漉漉的头发,趿着一对木屐慢悠悠走出去,打算看看情况。
然而尚未走到门前,长安殿的大门就倏地从外边被推开,闯进来的人正是和亲小公主连鸢。
他轻挑眉,双手抱胸,噙着些不真不假的笑意开口:“怎么,小公主昨日才至宫中,今晨不好好休息,还有这个雅兴来擅闯孤的寝殿?”
才沐浴完的谢安双周身还浸着水汽,艳红外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双手抱胸的动作恰好让宽松的衣袖滑落些许,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隐约还可以窥见清晰分明的指节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