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如肯定高兴坏了。”
或许也是提到叶如,谢安双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不少,一边这么回答着,一边顺手就把旁侧的玉佩也拿起来,正要挂上时被茹念及时提醒:“玉佩记得别再戴了,你已经好几次忘记摘了。”
谢安双一下子回神,轻咳一声:“顺手,顺手。”
茹念并不清楚玉佩对于谢安双来说有什么含义,有些无奈地说:“陛下要是再不长记性,到时候被别人认出,指定是因为这玉佩。”
“这不是还没被认出来过嘛。”谢安双佯装淡定,“孤会注意的,这一次就多谢师叔提醒了。”
见他暗器准备得差不多了,茹念没再说什么,只是不放心地再叮嘱一遍:“切记小心,等时辰再晚些的时候也更有可能有危险,莫要跑去太偏远的地方。”
谢安双笑得无奈:“孤知道的,怎么师叔也变得和师父一般唠叨了?孤明明记得之前师叔走的可是温婉范?”
茹念笑哼一声:“陛下还好意思说呢,你右手的伤好全了么?你平日就惯用右手,这种时候出去怎么能不惹人担忧?总之,陛下今夜必须全须全尾地回来,否则你的夜行衣我就交给你师父暂时保管了。”
谢安双的师父茹怀算是陆续看着他长大,平日表现得随性,但偶尔会在一些小细节对他表露出些名叫“母爱”的特殊情感。
之前是为了蒙面贼人的事情不得不夜间外出,而如今伤没好全,能够好好睡觉却偏要到京城里瞎逛,换了茹怀肯定不会同意。
谢安双摸了摸鼻子,说:“师叔放心,孤还是有数的。那孤就先走了。”
茹念多少还是相信他的,回答:“好,也别逛得太晚了。”
“知道了。”谢安双挥挥手,揣上面具就从暗处离开栖梧殿,一路躲着侍卫走到皇宫外围的暗道处,和平时一般确认周围无人之后才放心戴好面具从这里出去。
皇宫的暗道距离叶如所住的地方有好一段距离,要绕过小半个京城。
不过如今时辰尚早,谢安双也没打算打扰叶如和叶子芹太久,路上走得慢慢悠悠,还非常顺路地去了一趟之前他和温然相约的那个屋顶。
可惜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屋顶处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唯有霜白的月光撒了满地。
毕竟距离蒙面贼人的事情已经过去足足一月的时间,换作是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此处空等。
谢安双收敛心绪垂下眼睫,转身就想走,却在这时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着些轻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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