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继续禀报道:“所幸宫中巡守侍卫及时发现, 太后娘娘并无大碍, 而那名刺客被侍卫抓捕后咬舌自尽。”
谢安双听完, 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吩咐:“摆驾宁寿宫,孤要过去看看。”
福源在这时又说:“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已提前叮嘱,说是考虑到陛下平日事务繁忙,而娘娘并未受伤,陛下就不必前去看望了。”
“……”谢安双起身的动作顿一下,又问:“那太后可还有别的吩咐?”
福源回答:“太后娘娘说……蒙面贼人一事迟迟不能结案,还让贼人有机会逃脱,主管此事的官员与地牢的狱卒都脱不了干系,希望陛下能严惩。”
听完,谢安双轻抿唇。
主管此事的官员,那不正是邢温书么。
他坐回座位上,轻吸一口气后才说:“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福源依言告退,独留谢安双与叶子和在房间中。
叶子和看着谢安双的神色,担忧问:“你还好吧?”
“还能撑会儿。”谢安双揉揉眉心,继续说,“元贵知道主管蒙面人之事的就是邢温书,所谓遇刺多半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为的就是给我一个惩戒邢温书的理由。
“而且如今蒙面人咬舌自尽,原本就没多少头绪的线索彻底中断,她也能更无后顾之忧。”
叶子和跟着皱了下眉,说:“我记得元贵原本想推上丞相位的人是龚世郎。之前她喊你过去那次可是因为这事?”
谢安双点点头:“她那时就有让我处置邢温书的想法了,这此多半也有试探我态度的意思在。”
叶子和又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若是按照他们的原计划,这时候是邢温书发展势力的最好时期,若是在这个时候让刚刚上任丞相没多久的邢温书降位,他的威信势必受到影响。
谢安双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抬手拿下一个盒子,沉声道:“既然元贵想把这件事情闹大,那便遂她的意。”
他打开长盒盖子啊,看着躺在里边的一支白玉笛,轻轻摩挲了一下玉笛上的梅花纹路。
……
次日,二月十一,谢安双破天荒地主动开了一次早朝。
他换上繁琐的龙袍,施施然步入大殿。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官员毕恭毕敬地跪下,齐声行礼。
谢安双坐在龙椅之上,往底下扫去一眼,最终将视线停留在最前方的邢温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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