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这样的回答,谢安双遗憾之余又忍不住在心底感慨,果然他的邢爱卿还是太心善,对这样的人都……
然而他还没有感慨完,又听见邢温书温和地继续说:“地牢的刑具顶多只能让他四肢残缺遍体鳞伤,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太便宜他了。倘若陛下心血来潮亲自去看他,还会脏了陛下的眼。”
听着耳畔的温柔嗓音,又感受到发丝处传来的轻柔力道,谢安双缓缓在心底打出一个问号。
……“顶多只能”?“不过是些”?
他怎么记得地牢的刑具占据了北朝十大酷刑里的八大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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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谢安双隐约感觉自己误会了邢温书点什么, 但尚未来得及深想,邢温书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说:“好了。陛下记得待到头发干透后再休息就好。”
“噢。”他随口应一声, 继续翻看起他桌面的文书。
邢温书并不阻止, 走到另一侧的小书架上去翻阅书册, 放心地将自己的书桌让与谢安双。
谢安双也毫不客气地都看了个便,基本从他这里掌握到朝堂大臣们的动向。
比起上奏给他之乎者也的奏折,朝中官员与邢温书互通的文书要更有实质性内容一点。
而且邢温书专门给这些文书分好了类别,按照轻重缓急从下至上排列,两摞文书中左边是其余事情,右边专门放置于蒙面人相关的事情。而且几乎每册文书上都有十分详细的批注, 一看便知花费了不少时间。
但是近段时间来,邢温书总被谢安双安排各种大小杂物, 还总是往返于书阁、地牢与他的身侧之间, 他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时间?
谢安双将手中一本满是批注的文书随手丢回桌上,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道:“看来孤平日给邢爱卿的工作也不多嘛, 还有闲功夫给这些繁文缛节的文书写这么多批注。”
邢温书正翻阅着一本史册, 闻言回眸笑了下:“这些批注皆是臣于车马之中时抽空写的, 若真要说, 也确实是陛下所言的闲功夫。”
车马之中, 也就是他平日往返地牢皇宫时在轿子上写的。
谢安双看了眼文书上端正工整的字迹,暗暗咋舌, 最终决定不再停留于这个自讨没趣的话题, 起身在他房中四处逛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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