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怎么会这个时间在膳房?
他顿了下,还是没耐住好奇,悄悄走到膳房半开的窗户附近,接着便听见了里边的对话。
“……就差不多做好了。”
“原来如此,多谢指教。”
“大人不必客气,能帮到您是小民的福气。不过大人怎么忽然想学醒酒汤的做法?”
“陛下似乎喜饮酒,但夜间酒后就睡容易头疼,学上一学也好方便日后能够让陛下酒后睡得舒服些。”
“……”
后面的话谢安双没再细听。
他从窗户往里看向暖黄灯光下笑得温和的邢温书,垂落在一侧的手稍稍握紧。
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像他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值得被这般对待。
第18章
谢安双仓惶回到房间,没过多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邢温书的敲门声。
“陛下,臣可以进来吗?”
谢安双已经调整好情绪,随口应声:“进。”
邢温书闻言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温和道:“陛下夜间饮酒,直接睡下明日起来怕是要头疼的,先喝些醒酒汤吧。”
谢安双坐在桌前,单手托腮,另一手拿着蘸了墨的毛笔在宣纸上随手涂画,似是完全没听到邢温书在说什么。
邢温书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将醒酒汤放到桌边,说:“臣晚些时候再来收碗,陛下记得趁热喝。那臣便先行告退了,陛下若是有需要喊臣便是,臣今夜会一直守候在陛下门前。”
说完,他施施然行过一礼,告退离开。
谢安双抬眸看向他的背影,轻抿唇,片刻后将毛笔往桌上一甩,直接起身回内室点安神香,宽衣上塌。
片刻后。
邢温书从屋外推门进来,就看见桌上那碗已经凉透的醒酒汤完全没有被碰过,旁边的一杆毛笔浸着墨水,将宣纸一处染得乌黑。
谢安双真的没有喝醒酒汤,这令他有些意外。
他抬眸往内室的方向看去,见里边还亮着灯,轻手轻脚地走近,没多会儿就闻到了明显的安神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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