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舒服了,可苦了抱着他上楼梯的沈书梵。
“沈书梵。”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第一次听覃元酒叫他的名字是在这种情况下。
感受着他的无助和痛苦,沈书梵觉得心累的同时还有些心疼。
他没有见过建木开花,自然不知道建木开花是什么样子,而如今看到覃元酒的样子,他宁愿覃元酒不会开花,永远都长不大,这样他就不会有如今的痛苦。
脖子再次被覃元酒咬了一口,沈书梵都能做到面无表情了,急匆匆的抱着覃元酒推开卧室的门,大步走到床边将他放下来,可是他却忽略了现在的覃元酒有多么不讲道理,正准备起身被覃元酒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的手往下一压,瞬间倒在他的身上。
意识昏沉的覃元酒恶人先告状,他睁开眼,青绿色的双眼湿漉漉的,眼尾带着绯色,让他的双眼更显得精致,他委屈的望着连忙从他身上起来的沈书梵,控诉的说:“你压到我了,疼。”
沈书梵一时无言,他伸手想要拉开覃元酒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在看到他要起身的动作时连忙换了方向扶住他的腰。
覃元酒依恋的蹭着他脖子,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像是走在沙漠里干渴的人突然发现一片绿洲一样恋恋不舍,“唔~哥,我好难受。”
又一次被他拉着倒在床上,近距离凝视着他的面容。
额头上湿哒哒的发丝贴在上面,微翘的睫毛颤抖着,在如鸦羽一般漆黑的睫毛下是半眯的双眼,他的眼尾红红的,带着一分艳丽的色彩,接下来是挺翘的鼻尖,一呼一翕间让沈书梵有些失神,薄薄的嘴唇此刻也是绯红,更为他清秀的面容添了些许风情。
沈书梵一时不察,紧握着覃元酒的双手被他挣脱,紧接着被他吧唧一口亲在了脸颊上,香甜的花香跟随着他的动作发挥着他的魅力。
花开时节,最为动人。
他的心忽然间乱了。
“元元。”沈书梵望着湿汗淋漓的覃元酒,意识到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灵气,而人类世界灵气稀缺,并不能满足他开花所需要的能量,再这样下去,覃元酒会更加沉溺于现在的情绪。
想通这一切,他忍着被覃元酒蹭出来的火,强压抑着自己的心慌,趁覃元酒不注意,一掌将他拍晕,看着覃元酒卸了浑身的力气,不再挣扎,昏睡在自己的身边,沈书梵终于松了一口气。
将覃元酒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沈书梵坐在床边望着沉睡的覃元酒愣了几秒,眼神晦暗不明。
他起身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从架子上找出覃元酒的毛巾,用温水打湿以后,拧成半干,抬起头忽然注意到镜子中的自己,左耳的耳廓上有一道浅浅的牙痕,他轻笑出声,指尖在将要触及到那道痕迹的时候突然颤抖。
我究竟在想什么?
沈书梵自暴自弃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害怕床上的覃元酒再次难受,他顾不上多想,拿着拧好的毛巾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