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月屏说的那些话,深感自己身上责任重大:“殿下放心,奴婢一定盯好首辅大人,将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记好!”
说完,她一刻不敢耽误,立马转身去了。
玉痕端药进来,正听见她最后一句话,看见她风风火火往外闯,有些不解道:“殿下真放心让她去盯着萧大人吗,要不还是让玉简去吧,她有经验些。”
见沁嘉面色一变,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立即放下托盘,跪在地上请罪:“奴婢失言了,请殿下责罚。”
玉简当初成功诱得荣亲王身边亲信与其私奔,且掌握了不少荣亲王通敌叛国得证据,的确是功不可没。
可自己万万不该猪油蒙了心,想要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首辅大人。
即便现在他身份出了些问题,但他依然是殿下的人,谁也没资格提出置喙。
殿下适才让欢雀去盯人,应当只是拿她逗乐子,或者故意整一整首辅大人而已,哪里真会让她做什么。
“没事,别跪着了。”沁嘉的确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至因为这一句话,就要处罚自己的心腹侍女。
喝完安胎药后,她感到一股浓浓的困倦袭来,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过了多久,还做了个似曾相似的梦。
说似曾相识,因为梦中的场景她很熟悉,只不过人物跟上次略有不同。
一个面容狰狞的黑衣人捉住了她,用一把匕首抵住她小腹,语气阴测测的威胁萧容昶:要皇位还是要自己的妻儿。
沁嘉还来不及细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妻子了,就被对方犹豫不决的死样子气疯了。
这男人竟没第一时间说救自己,简直是荒谬,无情无义,禽兽不如——
梦里,她遗憾自己终究又错付了,心中酸涩不已。
正惊恐于那把匕首何时会捅下,仿似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殿下,殿下……”
这声音低沉,悦耳,清冷的质地,如昆山碎玉,又脉脉含情。
“殿下!”萧容昶坐在她身边,俯身用前额抵着她的额,用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给她拭泪。
“殿下睡着之前,可有受到什么惊扰?!”萧容昶转头,看着旁边同样面色焦急的两个丫头。
最后目光冷冷落在欢雀身上,蹙眉道:“你来说。”
欢雀刚要说什么,被旁边玉痕用力扯了下。
男人带来的威慑力太过压人,欢雀咬了下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时,床上传来轻微的一声:“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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