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着避孕,他暗地里研究过许多法子,服药是最方便保险的,唯一的纰漏便是会忘记吃。
三天后,得知沁嘉已回到长公主府。
白天送了帖子过去,半夜萧容昶从侧门进,直接由玉痕带进了沁嘉卧房。
见他进来后四处打量,沁嘉眼中不禁浮现几分讥诮:“便是有什么野男人的东西,也早叫人清理干净了,还能让首辅大人发现?”
萧容昶笑了笑:“殿下多心了,臣就是觉得您屋里冰放多了些,容易着凉。”
话虽这么说,但沁嘉从他面上可没瞧出半分关切。
“别废话了,本宫可不领你的情。”沁嘉今日打有准备之战,仅仅只穿了一件清透的薄纱裙,光脚走到他面前。
萧容昶目光暗了暗,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吻了下去。
半夜,沁嘉睡得十分安稳,是以完全没听到事后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
之后两人之间便形成了某种默契,每隔两三天,他便会来一次。
且每次都是深夜走侧门,再由玉痕带着过来。
有时候沁嘉已经睡着了,他也只在旁边安安静静躺一整晚,一样的清早就走了。
白天他是权势滔天的监国大臣,杀伐决断令人畏惧,晚上在她床上,则是沉默寡言的情人。
有时整整一晚上,他说出口的话也不超过三句。
每次做完,都是倒头便睡。
对方一直没个明确的态度,沁嘉也就咬紧牙关不问,两人之间关系如履薄冰,却偏偏做着最亲密之事。
今儿刚下过一场雨,天凉快了些。
沁嘉入宫看望庆元帝,穿过接天莲叶的泮池桥,远远就看见一男一女站着说话。
许久未在白天见他,乍一眼,竟没认出来。
夏天微醺的烈风里,玄色衣摆翻飞着,露出一双黑色皮靴,与劲瘦笔直的双腿。
再往前走,沁嘉目光移到他侧脸,一时不由愣了愣。
瑾贵妃不知在说什么,突然双手捂着脸哭起来,而他大概在说安慰人的话,清隽的面上满是温柔。
沁嘉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痛。
难怪,他那么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难怪,他从来只在夜里前来。
也难怪,他会对自己耐性全无,每次欢好都是囫囵吞枣,事后连句好话都没有,倒头就睡。
已经走过了桥,不好回转,沁嘉硬着头皮过去,目光直直穿过两人。
瑾贵妃看见她,面上露出几分诧异,屈膝行礼道:“臣妾见过长公主殿下。”
她膝盖弯了弯,接着抬头,飞快看了眼萧容昶。
男人脸色波澜不惊,微微低头:“微臣参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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