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请您去主院。”婆子急了。
林知望充耳不闻,仍向里走。
“大少爷,太太请您去主院。”婆子增大了嗓门。
屋里传来林知望慵懒的声音:“去回太太,容侄儿更衣。”
一进林知庭的门,扑鼻而来一股浓浓的跌打酒味。林知庭正趴在床上向母亲哭诉,他认为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内伤至少半年不用去学堂,并且要求严惩林知望,否则这辈子也不去上学了。
林大太太见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被欺负的伤痕累累,流着眼泪欲向林知望发难。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沉的滴水:“这么大岁数还跟七八岁的幼童一块儿背千字文,我看你也不必去了。”
进门的是林家的三爷林贸,林知望、林知庭的三叔,舒眉朗目,是个性情疏阔的青年人,甚受他们兄弟敬重。因为刚刚参加过秋试,正足不出户的攻读,准备年后进京参加春闱,大老爷林贺撂下狠话,谁敢打扰三爷读书,严惩不贷。
家里的男人出面了,这下,连林大太太也噤声了。
“嫂嫂请回房歇息吧,莫为这两个孽障劳心伤神。”林贸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
林大太太用手帕沾了沾眼泪,无奈迟疑的走出房门。
林知望向三叔躬了躬身,负歉道:“惊扰三叔读书了。”
林贸屏退下人,搬了把杌子坐在屋中央:“说吧,一个个来。”
“三叔,他打我。”林知庭委屈难当。
“是他自己摔得。”林知望接话。
“谁让你在门上放个臭豆腐坛子!”
“你不拎砖头,怎么会摔下去?”
“你先多管闲事。”
“你先给我下药。”
“你先往我的伤药瓶子里灌辣椒水!”
“你先拿火折烧了我房里春晓的头发。”
“你先把我小斯骗到山上差点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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