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晋道:“这怎么是取笑,这叫……”
“礼不可废。”荣晋徐湛两人异口同声道。
想到从前那些或欢愉或艰难的日子,三人笑出了声。
“快走吧,父亲在家里等你。”襄儿一手挽着丈夫,一手挽着兄长,催促他们上车。
不忍打破一家人团聚的宁静平和,荣晋的马车只送到他胡同外,只见何明揣着手跺着脚,冻得一把鼻涕,已守在胡同口张望半天了。
见到徐湛,何明拉住了他,眼泪止也止不住的落下。
“何叔,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徐湛反拉住他的手往里走,边走,便掏出一块手帕来让他擦鼻涕。
南儿见了他,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
“……”徐湛立在原地愣了半晌,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众人却哄笑道:“南儿是害羞了。”
郝妈妈从身后拉出了小赵简,只见他鼻头红红的,声音小小的,喊了声:“先生。”
徐湛惊喜的看向妻子:“宝儿开口说话了?!”
提到这个,妙心更是忍俊不禁:“是父亲吓唬他说,小孩子三个月不说话舌头就会消失不见。”
“这……这样也可以?”徐湛难以置信。
“那当然,不但会叫人,还会背诗了呢。”妙心道:“宝儿,背刚学的《绝句》给先生听听。”
小赵简背着小手,用稚嫩的声音背诵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额……”这下妙心也没话说了。
“呵呵,背的真好。”徐湛干笑两声心想,出门可千万别说我是你先生啊。
林旭白长高了,也定亲了,定了屯溪沈家的幼女,也是与徐湛同科进士的幼妹。
“二哥呢?”徐湛环视四周,唯独不见林旭宁的身影,问道。
“被小叔禁足呢。”林旭白有些担忧的答道:“三哥,见完父亲去跟小叔求个情吧。”
“放心。”拍拍他的肩膀。
妙心也凑近他,低声道:“沈部堂的案子还没结,又听说许家五姑娘前些年抗婚,在三圣庵带发修行,非要去找她不可,小叔气坏了,便将他关了起来。眼看要过年了,想想办法。”
“有数了。”徐湛点头道。
给父亲母亲磕过头,又去给叔叔婶婶请过安,他获准来到林旭宁住处。
林旭宁正坐在窗边发呆,脸色黄的像个久病初愈的人,见徐湛平安归来,才勉强有了几分笑意。
“沈部堂致仕了。”徐湛对林旭宁道。
林旭宁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