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每次都是祸来找他,避之不及,他也是被逼的嘛。好比这次,他本也不想低调,谁让他去一趟海宁就捡到了这么要命的东西,每日提心吊胆,做梦都是被人追杀灭口的各种方式。
“就依你的意思办吧。”林大老爷道:“第三件事,却是有求于你。”
徐湛站起身来,张口结舌的说:“您折煞孙儿了,有事您吩咐。”
“林家子弟到了你这一代,人丁本就稀薄,论起有功名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这可不是兴家之象。”林大老爷道:“族学里的西席辞馆了,眼下聘不到合适的先生,学堂里的子弟们无人教授,放纵好几日了。你如今闲居乡里,又有满腹学识,暂且去族学里教书可好?”
徐湛长舒口气,笑道:“您倒是早说呀,兜这么大个圈子,喊打喊杀的????”
林大老爷一眼瞪了过来,徐湛这才干咳一声改口道:“咳,教导自家兄弟子侄,孙儿固然义不容辞。”
“哼。”林大老爷冷哼一声,这还像个为人子弟的样子。
回到别业时天色已晚,怡年迎上来为他脱去外衣帽子。妙心正哄着南儿睡觉,也不怎么搭理他。
徐湛有些吃味的摇头感叹:“这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喜新厌旧,男人回来看都不看一眼,哎,好狠的心啊!”
妙心嗤嗤的笑起来:“还跟自己儿子吃醋了。”
“你也不问问你相公有没有受刁难?”徐湛又问。
妙心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刁难别人就不错了。”
“????”徐湛无言以对,同她商量起去族学教书的事情来。
妙心并不反对,但因别业距学堂太远,需要早出晚归,认为直接搬去学堂居住更好。
“怕你住不惯,加上南儿还小。”徐湛说出了担忧:“大爷爷的意思是叫我们都搬去老宅,可是老宅规矩多,不自在,反不如住在学堂了。”
“不妨事,明日我带人去看看,修缮一新,再换些家具,反正都是林家的祖业。”妙心道。
两人便这样定了下来。
二更天时,院子里人声嘈杂,护院侍卫的喧哗声、犬吠声将夫妻二人吵醒,南儿也在西屋里哭了起来,奶娘拍哄着他,柔声哄慰。
“怡年,昔月。”徐湛朝外间喊到。
昔月跑进来回禀:“是内院里遭了贼,他们正抓贼呢。”
“什么人如此大胆?”妙心睡眼惺忪。
徐湛披衣起身:“你别着凉,我出去看看。”
院子里侍卫们举着火把,林雨对他说:“库房的老吴听见有动静,看见一个人影在翻找东西,喊我们过来捉贼,那人身手太好了,捉不住,让他跑了。”
林雨见徐湛蹙眉不言,以为是怪他们无能,垂着头歉意的说:“三少爷赎罪。不过,林秋在他左肩上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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