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狱卒闻声闯入,只见秦子茂用镣铐上的铁链勒住了浑身满是血迹的徐湛的脖子,大喝一声,遂将秦子茂按倒在地,徐湛方有机会脱身,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疾步跑出去。
秦子茂在身后撕喊,他因服用药物变得力大无比,突然奋力将狱卒力撞翻在地,爬起身向徐湛扑来。
狱卒大惊失色,怎敢让他伤到徐湛,一脚将他踹倒,秦子茂重重摔在地上。
徐湛站住脚,他背对着秦子茂,却几乎可以看见一张目眦欲裂的狰狞的脸。
“徐湛,你以为我死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秦妙心素来……来去自由,她去哪里,从不让我知道。”秦子茂匍匐在地上爬出四道痕迹:“你惹上了……大麻烦,武宁候府才是……”
听到狱卒抽刀的声音,徐湛大喊:“留活口!”
已经来不及了,那柄长刀迅速朝他背后砍去,一瞬间的功夫,只听鲜血溅落满地的声音,浓重的血腥味与潮湿腐臭的空气相容,充斥着整个牢房。
徐湛驻足,脑中一片空白。
“徐解元!”司狱官闻讯赶来,面色焦急:“伤到了哪里?”
徐湛狐疑的看着狱卒,脸色凝重:“为什么杀人?”
“这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卑职怕他伤到两位大人。”狱卒正在擦拭血迹斑驳的利刃。
“下官监管不力,让大人受惊了!下官已命人去请郎中,请大人去后堂稍歇!”司狱官内疚的说。
徐湛因失血脸色泛白,摇头道:“实属意外,大人无需自责。”
司狱官连连道谢,又感叹道:“刺杀朝廷命官本可以判凌迟,如此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清早,襄儿来到父母的卧房外,正逢旬假不用上朝,父亲却赌气不肯见她。
曹氏从老太太处请安回来,无奈的摇头,还从没见丈夫对女儿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遂命人端一杯参茶来,拉着襄儿的手推开了房门:“去给爹爹赔罪,乖些。”
“爹爹别生气了,都是襄儿的错。”襄儿眼底噙泪,在父亲身旁跪了下来。
林知望见状,既心疼又无奈,接了她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你这孩子啊,怎么遇事从不考虑自己呢。”
襄儿朝身后看去,母亲已经关门离开,留他们父女单独说话,才低声道:“襄儿是林家的孩子,与陆家休戚相关,昨天的事我与秦姐姐绑在了一起,有人想害她,也会有所顾忌。”
林知望摇头:“怕就怕有些人丧心病狂、孤注一掷。”
--